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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你們來接我實在不好意思,我說過會自己北上的。”坐在賓士轎車後座,方嵐若開口對前面約兩個人道謝。駕車的是風允文,他們一行三人此刻正以每小時八十公里的“烏龜”速度行駛在高速公路上。
“用不著客氣,方小姐。”回答她的是雷豹。“往後我們勉強也算是『一家人』,不用老鷹吩咐,我們也應該來接你。”
“啊──謝謝,請直接叫我嵐若就可以了。”方嵐若有點受寵若驚,愣了會才注意到一向談笑風生的風允文一直未開口說話。
路程頗遠,如果三個人都不說話,一路上一定很無聊,她這麼想。很希望風允文能開口說些什麼,卻又不好意思主動和他說話。他是司機,也許他開車時就是習慣全神貫注,她還是不該打擾他。
彷佛從後照鏡裡看穿了她的心思,雷豹又開口了。
“這傢伙在鬧瞥扭。”他指指風允文。“先是青鷹不准他開快車,然後又在孤兒院門前碰上喊他『漂亮叔叔』的小女孩,就為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心情鬱悶,夠無聊吧?”
風允文聞言,耍了一個滑出車道的危險把戲,然後又滑回來。
“要命的話就別在我耳邊嘀咕,今天我的心情實在不怎麼好。”他沒好氣道。
方嵐若嚇了一大跳!驚魂未定,卻仍遲疑地撫著胸口開口問:“為什麼?風先生不喜歡人家稱讚他美豔”
“哎呀!你可千萬別說出『那兩個字』,他會揍人的。”雷豹趕忙阻止她,只是眼裡帶著笑意。
“為什麼?”方嵐若不解,還提高了音量說:“美麗並不是一種錯誤,你應該覺得驕傲才對啊!”
雷豹縱聲大笑,風允文則頹然地把頭靠向方向盤,幾秒後才恢復過來,以忍耐的聲音道:“算了,不知者不罪。”
“難得喔!這麼寬容。”雷豹笑著對方嵐若說:“往後我們就要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有個天大的禁忌你最好能記得。那就是別把任何形容女性的形容詞用在我們風先生身上,他會很感冒的,嚴重一點還會喪失理智濫殺無辜,何其可怕啊!”
“吶──怎麼會這樣?”方嵐若真的百思不解,明明是這麼好看的一個人“『好看』算不算是用來形容女生的?”她脫口而出。
雷豹又大笑,風允文則咬著牙回答:“算,所以你以後不許再用了。還有,你可以直接喊這傢伙雷豹。喊我阿風,我們就要窩在一塊兒了,犯不著這麼生疏。”他說完,猛踩油門,絲毫不理會雷豹的笑聲和方嵐若的尖叫,更是把司徒青鷹的交代完全給拋在腦後了!
方嵐若終於住進了司徒青鷹的家,待整理好自己的行李,思鄉的感覺立即充滿了心頭。
整層樓約有七、八十坪,除了客廳和廚房之外,有三間十五坪左右的套房,格局雅緻大方,裝潢簡單卻不落俗套,看得出是出自名家設計。
客廳給人的印象就是白與黑,酒櫃和沙發是黑色的,牆面和椅墊是白色的,另外還有黑白圖紋的天花板和窗簾,整體感覺是冷硬了點,幸而溫暖雅緻的燈飾高低不一地垂吊在頭頂上,稍稍緩和了屋裡的純男性味道。
至於房間,其他的她不知道,分配給她的這間卻是十足女性化。淺綠色小花的床罩組,同色系的窗簾和幾幅圖畫。白綠色的梳妝鏡和衣櫥,好典雅好浪漫!令她覺得自己根本就像是受邀來度假的客人而非管家。
她累了,躺在床上稍作歇息,腦子裡浮現的盡是阿姨慈祥的臉孔和那群天真可愛的孩子。才離開十多個小時,她已經開始想念他們了!想念和阿姨像朋友般的談天,想念孩子們爭先恐後黏在她身旁,想著想著,衝動地想馬上搭車逃回南部。
唉!已經不能回頭了!她應該多想想自己的犧牲所換來的,保住了孤兒院。阿姨和孩子們不僅不必舉家遷移,物質生活也會有所改善。只要想起這些,她感覺自己可以無怨了。一年,只要一年,她會撐過去的。
門外傳來敲門聲,方嵐若攸地坐了起來。
“誰?”
“我。”一個“我”字並不能說明門外是何人,但那低沉的聲昔卻屬於司徒青鷹所有,這點方嵐若很有把握。
她爬下床,整理整理服裝和儀容才走過去拉開了門。
“有什麼事嗎,先生?”她問。
司徒青鷹皺眉。
“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你這麼問真是奇怪,”方嵐若扯高嘴角。“我是管家。你是僱主,我稱呼你『先生』難道不得體?”
司徒青鷹深深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