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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的嗎?故意要惹我生氣?”還是——
那麼突然,憤怒的神情逐漸被脆弱和壓抑所取代。“為什麼?你為什麼不想一想我為什麼要逼你住進我家裡來?理由很簡單的,只要你肯花點心思一定想得出來!”他伸手輕輕碰觸她的臉頰。“我不要你再恨我,嵐若,別再為偉平的事把我當仇人,你知道嗎?我對你──”
方嵐若一咬牙,使盡全身的力氣將他推開,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再聽他說下去,不管他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你──你究竟要不要讓我跟阿風他們一塊兒回南部?”她一說完,就閉上了眼睛。老天!一脫口而出的怎麼還是這些話?司徒青鷹已經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而此刻似乎也不是說服他的良好時機。
果然,司徒青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看——不,應該說是瞪了她一眼,拋下一句“不許去”,便頭也不回地摔上門出去了。
──
方嵐若一個人在房間裡掉了好多眼淚,如果收集起來,也許能裝滿一個臉盆。
她是因為不能回去不甘心才哭的。但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無法形容的情緒擾亂了她的心,所以她的眼淚才會像壞了的水龍頭一樣怎麼都止不住。
他──究竟想向她表達什麼?方嵐若每想起這個問題眼淚就掉得更兇,用來擦鼻涕淚水的面紙扔得滿地板都是。
怎麼會這樣?她為什麼這麼心慌意亂的?司徒青鷹看她的眼神非常複雜難懂,總令她不由自主感到心跳加速。她好害怕和他在一起久了會迷失自己的心,偉平年輕率真的笑臉將在她心底逐漸模糊,終至消失無蹤。
她是絕對不能忘記偉平的。他那麼好,對她總是隻有無止境的包容與溫柔。在和他交往的那一年裡,她真切地感受到“被愛”對一個女人而言是多麼的幸福。
偉平死後,她痛不欲生,經常在半夜笑醒過來,想用刀劃開自己的手腕隨他而去。然後,在稍稍冷靜下來之後,她後悔自己不曾和偉平份享肉體的愛,那一陣子,不曉得為什麼,她極端渴望能擁有偉平的孩子,幻想著自己陪著他,或者她,一步一步住前走,直到孩子能脫離她的羽翼展翅高飛。
然而,隨著時間一天天的流逝,她驚惶地發覺到這一切全都變了。回憶淡了,傷痛減輕了,她依然想念偉平,卻不再編織屬於他們倆永遠無法完成的夢。他已經不在了,而她似乎也在時間的陪同下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
這就是她心慌的原因嗎?偉平在她心底已逐漸成為一個死者、一個過去,所以她感覺心虛?感覺內疚了?
這些無解的問題困擾著方嵐若,幾乎要逼瘋她了。她索性整個人住床上一例,用棉被蒙著頭,讓呼吸越來越深、越來越沉,嘗試以過濾的方式讓心靈澄清。
讓頭腦呈現空白狀態,方嵐若的淚止住了,呼吸也恢復平順,精神在一吸一吐間變得鬆弛。終於,她慢慢沉入夢鄉,雖然仍皺著眉頭,但終究是什麼也不去想了。
老鷹不在,桌上也沒有擺著蛋炒飯和紫菜湯,雷豹和風允文一踏進門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我們回來早了?”風允文納悶地間,並敲了敲司徒青鷹的房門,一聽沒有聲響,乾脆就踢開門看了看。“老鷹從剛才就不在公司,我還以為他迫不及待先回來了呢。怎麼搞的,他居然也不在家裡。”
“會不會是他先回來,然後帶著嵐若出去了?”雷豹在思索。“真是這樣的話就太不夠意思了。至少該跟我們說一聲或留張紙條什麼的。”
“如果我們因為吃膩了蛋炒飯而到外頭去解決晚餐,老鷹知道了會發狂的。相反的,他應該也不會就這麼帶著我們的”管家“出去而不顧我們咕嚕咕嚕叫的肚子才對。”
“嗯,”雷豹點頭表示同意風允文的說法。“我們姑且就相信那傢伙還有那麼一點殘存的良心。現在先去看看我們那位”蛋炒飯管家“在不在她房裡,然後再進行下一步的推論吧!”
他們去敲了方嵐若的房門,一樣沒有迴音,風允文習慣性抬腿要踢門,幸虧被雷豹早一步給制止了。雷豹輕聲轉動門把,將門推開,在昏暗的光線下,他們看見了在床上捲縮成一團的方嵐若。
“她『好像』是睡著了。”雷豹低聲道。
“睡著了就睡著了,還有什麼『好像』的?”風允文白了他一眼。
“就是不確定才說『好像』,你不覺得這看起來也很像命案現場?”
風允文眨眨眼,隨即張大了嘴巴!
“命──命案現場?你是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