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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也不是陶方。不過想到項少龍，鳳輕舞卻止不住撲哧一笑。
“本王的問題很好笑？”殷夜離神情微慍。
“咳，咳，”鳳輕舞趕緊止了笑，清了清嗓子，道，“今天才七月初三，月亮當然不圓啦！”
殷夜離不禁又向鳳輕舞飄去一眼，他只不過說出一句討厭月牙邊黑色的雲，她便知道自己是想看到月圓，果真是一個聰慧的女子。想想這麼多年以來，通兒是怎麼回答的，他只是順應自己話中之意，答：嗯，阿叔討厭那雲，通兒長大了便飛上天替阿叔摘了它去。聽著那樣童稚的話語，他心中雖暖，也不過付諸一笑而已♀樣的話已經聽了多少年，十年，二十年，甚至快百年，他也忘了。問話的依然是他，答話的卻已經從童稚幼兒變成了如今的鶴髮老人。
月，還是那月，人呢，依舊孤寂。
“鳳小姐，你喜歡月亮麼？”心中嘆息一聲，殷夜離問。
“不喜歡！”鳳輕舞斬釘截鐵地回答。
“為什麼？”
“因為，每逢佳節倍思親！月圓人不圓，只會徒添傷感。”鳳輕舞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被拋來異世，從此再也見不到嘮叨的媽媽，疼愛她的爸爸，有感而發。
殷夜離似被鳳輕舞這句話所震，身軀微微一動，差點便自躺椅中坐起，他暗吸一口氣，深深凝定她，語氣蕭索：“我也不喜歡！”
鳳輕舞正在思念家人，沒有注意到殷夜離第一次在她面前沒有自稱本王。
“來，喝酒吧！”鳳輕舞越想越是傷感，提起酒壺便給兩人各自斟了一杯酒，也不等殷夜離，便仰頭一飲而盡。
烈酒入喉，鳳輕舞不禁嗆得一陣咳嗽。
丫的，誰說古時候的酒不烈的。
鳳輕舞咳得黑臉變紅臉，終於好受了些，卻見殷夜離自躺椅中會起，修長的兩指擎著酒杯，深深凝視著那杯中月影，半響不曾變過姿勢。
親愛的王爺，你丫好沒紳士風度！看到一位風姿卓然的女士嗆酒，不是應該很紳士地過來幫她拍背，然後成就一段美好姻緣的麼？
鳳輕舞腹誹完，微微躬身，凝住如一尊雕塑般的殷夜離，“王爺是在品酒麼？”
殷夜離抬眼看她。
“難道王爺不是在品聞酒的醇香麼？”若不然，為什麼不喝？
殷夜離將杯子放下，又凝向那月牙，“她不喜歡我喝酒！”短短一句說罷，便再不言語。
她，是他的心上人麼？
鳳輕舞莫名地心中一緊。
烈酒嗆喉太難受了，鳳輕舞也不敢再喝酒。一時間，兩人都沉默地望月。
那團黑雲卻越來越大，直到將那輪月牙吞噬得只剩下一線。高臺上的光線也因此一黯。
鳳輕舞清晰地感覺到殷夜離眸中的光芒也因此一黯，她呼吸頓時一緊，莫名地生出一絲不忍，腦海中靈光一閃，隨即勾起一抹甜笑，道：“想聽故事麼？”
殷夜離深邃如夜的眸子望過來，沒有說話，鳳輕舞卻已讀懂了他的意思。她開始講起了關於牛郎與織女的故事。
“於是，後來人們就將七月初七這天定為‘七夕’，是為中國的情人節。”鳳輕舞想到牛郎織女天上地下兩地相隔，只能七夕相見一次，忍不住輕嘆了口氣。
“好一對有情人！”不想一向淡漠無情的殷夜離卻觸動甚深，他驀地一拳砸向石几，呯的一聲，材質堅硬的大理石几應聲斷裂，几上的酒菜也滾了一地。他看向無邊黑夜，帶著無窮怒氣，“該死的王母，如此狠毒婦人，就當讓她不得好死。”
“王爺息怒，只不過是故事而已！”王爺，你反應也太大了吧！難道你也像牛郎一樣，被王母娘娘一樣的女人，破壞了大好姻緣？
殷夜離也意識到了自己過激的行為，他收斂了情緒，躺靠在椅中，雙眸迷離，低聲呢喃。
鳳輕舞只聽見一段，“牛郎織女一年一度尚可一見，可……人為阻擋不足懼……歲月無情啊！”
呢喃聲漸低，終至不可聞。鳳輕舞瞟過去，見殷夜離竟已閉上了雙眸。她一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又呆坐了半個時辰，夜風襲來，衣袂被吹起，她濾輪臂，見殷夜離始終未醒，便拿起一旁架上的一件墨色披風給他搭上。
這是她今晚第一次近距離地看殷夜離，只見他睫毛很長，色澤如墨，就像一把扇子一般在眼皮下投下一片陰影；唇薄而紅，便如熟透的櫻桃一般；肌膚如玉般潤澤通透，細緻得看不到毛孔；銀髮如雪，順著躺椅披洩而下，配上那墨色的鷹形面具，憑添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