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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裴伷先走進圓門,轉過照壁,就聽見舞動兵刃的風聲。月光下,只見霽雪正在練雙刀,兩把半月彎刀在月光裡寒光閃閃,恰似兩隻上下飛舞的蝴蝶,但刀鋒裡滿是凌厲的殺機。裴伷先暗想:她的彎刀的刀法看來受過高人的點傳,否則不會這麼剛柔相濟、攻防縝密。正想著,霽雪突然一聲清嘯:“看刀!”已經凌空飛起,雙刀向裴伷先直闢下來。
“刷”,雙刀在裴伷先的雙肩上停住了,裴伷先紋絲沒動。霽雪臉上顯出了一絲驚訝:“你怎麼不抵擋?”
“我知道你不會真的砍我。”裴伷先笑了笑:“如果我抵擋,恐怕你會受傷。”
霽雪兩隻大眼睛眨了眨,也笑了,收回雙刀,交到身旁的侍女手裡,對裴伷先說:“請稍待,我去換換衣服。”說完,領著侍女進了屋。
屋裡燈亮了,隔著門簾,霽雪凹凸有致的倩影清晰地映在簾子上。她先解開了頭髮,然後*,換衣。裴伷先在門外看著霽雪的影子,心裡突然有一種說不出來衝動,他大聲吟道:“夏後伎衣明月夜,難窺美人皓玉色!”
恰好霽雪一挑門簾走了出來,她的雲鬟已經解散,長髮披垂,上身穿著一件很短的黃條小背心,裸露著渾圓的雙肩和潔白修長的雙臂,下身穿一條很短的黃條筒裙,這是當地土著少女的服裝,穿在霽雪身上,顯得清麗脫俗,優雅迷人。
裴伷先看呆了:“你,怎麼穿這樣的衣服?”
霽雪說:“不好看嗎?我喜歡當地女孩的衣服,既簡單又涼快,還好看,不是嗎?”
“當然,是啊,你穿上確實美極了。”
“嗯,多謝誇獎。裴總捕頭,這邊請。”霽雪把裴伷先讓到一旁水池邊上的涼亭裡,裡面已經擺好了酒菜。二人分賓主落座,霽雪說:“我們因為每年都要到這裡來,所以買了這所院落做落腳之地。還不錯吧?”
“唔,當然,很好。”
霽雪親自給裴伷先把盞,裴伷先一看見霽雪伸過來的那兩條雪白渾圓的手臂,突然覺得有點耳熱心跳,可霽雪並不在意,問道:“剛才你吟的那兩句詩,第一句的‘夏後伎衣’是什麼意思?”
裴伷先有點不好意思:“這是個典故,說齊代大臣夏後亶為人吝嗇透頂,家裡養著一班歌伎,可是捨不得給她們做衣服,歌伎們光著身子不好見人,每當客人來了需要音樂之時,夏後亶就讓她們在簾子後面吹拉彈唱。所以簾子又叫‘夏後伎衣’。”
霽雪笑了起來:“裴總捕頭不是希望我和夏後亶的那班歌伎一樣吧?”
裴伷先大窘,連忙說:“小姐誤會了,裴某隻是隨口吟來,並無褻瀆您的意思。”
“我也是隨便說說,您也別誤會。”霽雪仍然笑吟吟地,和裴伷先連幹了三杯:“其實,今天請裴總捕頭來,有兩個意思:一是想問問,裴總捕頭今天帶人搜捕突厥人,是否和我們有關?”
裴伷先沉吟了一下:“小姐可曾知道‘拓跋三鷹’?”
“當然知道,他們在我們突厥諸部落裡可是赫赫有名。不過我沒見過他們,他們屬於阿史那部的,我是葛邏祿部的,我們沒有什麼來往。您怎麼問起他們來了?”
“說來話長。他們一直在追蹤我,現在他們在瀼州。昨天晚上他們殺了錢莊老闆吳大貴,劫走了大批金銀珠寶,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奇怪,他們為什麼要追蹤你?”霽雪十分奇怪。
“都是為了軒轅之刃。”
“什麼?”霽雪睜大了眼睛,吃驚地說:“軒轅之刃可是拓跋氏的鎮族之寶,難道在你手裡?”
“可惱就可惱在這裡,”裴伷先喝下一杯酒,憤憤地說:“他們一口咬定軒轅之刃在我伯父手裡,我伯父被害了,他們認為我知道軒轅之刃的下落,死逼著我來要。可是我從小就在相國府里長大,根本沒見過什麼軒轅之刃,甚至都沒聽說過。”
霽雪輕輕吁了一口氣:“我曾經聽我父親說過,好像這件東西關係到一筆大寶藏。可這只是傳說,誰也沒法證實。”
裴伷先心裡一驚:“原來她知道軒轅之刃的秘密。”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就說:“是嗎?我可弄不明白。可御史崔詧那個老混蛋就是在他們的教唆下陷害我伯父的,要是讓我遇上了,決不放過他們。算了,既然你們沒有什麼關係,我們不說這個了。你說今天請我來還有什麼意思?”
霽雪給裴伷先斟滿酒:“是這樣的,我們已經辦完了事,就要回家鄉去了。今晚請你,就是要向你告別。”
裴伷先一聽回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