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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禎試探了林木蘭一句,見她答的真心且磊落,便沒有再深談,畢竟此事尚有變數,他並不想現在就許諾什麼。
等宋禎走了,薔薇遲疑許久,還是忍不住提醒自家娘子:“陳娘子近來,似乎與往日不同。”
林木蘭最瞭解陳曉青,又怎會沒有察覺?只是如今卻與從前不同,官家的寵愛可以分,那一個位子,卻只能坐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也分不得的。
若曉青對此生了執念,林木蘭一時也有些無可奈何,她既不能拿出這件事來談,也不能向陳曉青保證什麼。這畢竟不是她一個人的事,也不是她能決定是否要退讓的。
且不說延平有沒有那個志向,單是宋禎的心思,就不是她跟陳曉青能左右的。此事涉及國本,可不是誰撒撒嬌、哄哄他就能得到。林木蘭深信,宋禎對於此事一定有諸多考量,她們這些做嬪妃的,在這個時刻,最好就是表現的毫無察覺、不發一言,否則,可真沒準就會就此失掉多年來的寵愛和情分。
可是這話卻又不能跟陳曉青明說,在這個時候,恐怕她也聽不進去。做母親的,哪有不為兒女打算的?何況延壽確實也是個好孩子,林木蘭並不敢保證,換成自己是陳曉青,就真能像自己現在這般沉穩淡定。
所以她只能對著薔薇嘆息一聲:“甭管陳娘子如何,咱們還只如常便是。”果然孩子大了有大了的煩惱,林木蘭丟開這些,乾脆去忙過年的瑣事去了,也免得自己東想西想,徒增煩憂。
她卻沒想到,延平竟也很快察覺了這種變化。
“……我看四哥都瘦了,就偷偷向陳姨求情,陳姨卻說,四哥不似七哥聰明,只能以勤補拙,七哥不用管他了。”
這是延平跟元嘉在嘀咕,被秋紋聽見,偷偷轉述給林木蘭的。
林木蘭就把兒子叫來,仔細問他:“你是怎麼答陳姨的?”
延平既困惑又苦惱,“我說,四哥比我聰明多了,他騎馬射箭投壺樣樣都比我好,可是陳姨似乎更不高興。孃親,陳姨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林木蘭心中暗歎,面上卻神色如常的按住兒子的肩膀:“怎麼會呢?你陳姨只是希望四哥更好罷了。你放心,陳姨心裡自有分寸,不會真的累壞了四哥的。你要是覺著悶,就去尋五哥、八哥、九哥玩,好不好?”
眼看快過年,宋禎也放鬆了對延平的要求,騎射課又停了,延平多了很多空閒時間,所以才會常往永寧宮去看延壽。
延平聽了母親的話,面上是應了,心中卻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陳姨希望四哥更好,自然是沒錯的,可為何偏要拿自己相比呢?難道四哥也因為爹爹多關注自己,而心中難過了嗎?還是陳姨自己心氣不平,因為這個與孃親生了矛盾?
他越想越不快活,哪裡還肯出門,只把自己關在屋子裡。
元嘉幾次來找他出去玩,他都不去,就再不肯被他敷衍,追著他問:“還在為四哥的事煩惱?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啊,大家長大都是要分開的,就像二哥要娶妻,大姐姐要下嫁一樣!”
延平本來躲她躲的十分煩惱,聽見這兩句話,倒回身來敲了妹妹一記:“你這都是說的什麼?這是你該說的話嗎?”
“哎呀,我就打個比方。”元嘉捂著額頭,撅著嘴辯解,“你忘了孃親說的嗎?鳥巢裡的幼鳥,小時候都是天天在一起,可它們大了,翅膀硬了能飛的時候,就自然要飛出去建自己的巢穴,它們與兄弟姐妹們分開,卻飛向了更廣闊的地方,還會認識很多新朋友。”
延平搖搖頭:“我不是為這個煩惱。”
“那是為什麼?”元嘉追問。
延平像模像樣的嘆了一聲:“你不懂。”嘆完又呢喃,“其實我也不懂。”
“不懂就不要想了嘛!孃親說了,現在不懂的事情,以後就懂了,你又何必費力氣?走吧,我們去和八哥九哥堆雪人去!”
延平無奈,只得跟著妹妹出去,到院子裡與兩個弟弟一同堆了兩個大雪人,就堆在後殿中門的兩邊,看起來倒像是兩個衛士一般。
雪人堆好,四個孩子圍著看了一會兒,元嘉忽生壞心,彎腰捧一把雪搓成雪球,直直丟向她哥哥的後背,然後撒腿就跑。
延平冷不丁被偷襲,嚇了一跳,等知道是妹妹淘氣的時候,也搓了個雪球,追著元嘉還擊。八哥重瑞一向跟著元嘉玩,見七哥去追姐姐,就跟在後面追七哥,他也顧不上搓雪球,乾脆抓起一把雪就揚了出去,結果不但沒打到七哥,還被風吹了自己一頭一臉。
邊上光興看見這一幕,嘻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