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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長公主居然笑道:“他們去瓦市了?一會兒我們也去吧!我好久沒看耍百戲的了。”
“……他們又不是去看耍百戲的。”慶王悻悻說道。
長公主便說:“我知道。不過你放心吧,他兩個也就是嘴上說的硬氣,絕不會去胡鬧的。娘娘前幾日剛教訓過光興,好歹要給九弟妹留些顏面。”
朱氏聽了就嘆道:“這兩個也不知怎地就成了怨偶。”
“一個生性浪蕩、流連花叢,一個要強好勝,偏想管著他,怎麼不會是怨偶?原先有孩子在,總還能有些回寰餘地,如今孩子沒了,便更是隻剩怨恨了。依我說,倒不如學學三姐姐,既不能相敬如賓,索性一拍兩散,誰也別管誰,各過各的安生日子。”
朱氏與鄭國長公主口中的三姐衛國長公主沒什麼來往,聽說此事,有些詫異:“怎麼?他們也鬧了?”
“沒有。三姐才不鬧,把三姐夫的東西往外書房一丟,夫妻兩個從此不見面,雖住在一府裡,卻像是兩家人。三姐姐可逍遙自在了,前幾日我去看她,她正聽新曲飲美酒呢,整個人都豐腴了些,雖說不上容光煥發,卻實實在在舒適自由。”
朱氏聽得怔然,從沒想過女子還可這樣,另一邊慶王卻怕妹妹說這些,讓妻子分了心思,立刻過來插話:“別聽元嘉胡說。這一家子兄弟姐妹,就沒一個叫人省心的,還是我們好,清清靜靜。”
鄭國長公主失笑道:“四哥還清清靜靜?哦,是說後院吧?嘖嘖,這才是嫂嫂御夫有術呢!”
“你別聽你哥哥亂說了。”朱氏搖頭,“他就會拿我做幌子,現在到處都說他懼內,難道我是河東獅不成?”
鄭國長公主嘻嘻哈哈的笑:“嫂嫂自然不是。但嫂嫂氣勢強啊,眼風一掃,四哥就老老實實了,還用得著別的?”
把朱氏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慶王卻沾沾自喜:“家有賢妻,萬事皆順,你們不懂。”又拍一拍一直不發一言的妹夫餘新銳,“元嘉沒欺負你吧?有事告訴四哥,四哥給你出頭。”
餘新銳笑望一眼長公主,問:“四哥此言當真?”
慶王詫異:“她還真欺負你了?”
鄭國長公主則在旁叫冤:“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幾個人說說笑笑,都未盡興,便又一起去了瓦市看百戲。此時瓦市中也正熱鬧,各樣吞刀吐火爬竿疊羅漢看過,還有傀儡戲。有一個演懸絲傀儡的,四周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人,聲聲叫好不斷,慶王遠遠看得一眼,就說必是京中有名的張金線,他演的懸絲傀儡最熱鬧好看。不過今日人實在太多,不如改天把他叫家裡頭演去。
說著話轉了身,往茶樓裡看人演雜劇,慶王對這裡甚是熟悉,直接帶她們去看京中名角楊望京的戲。朱氏以前與他來過一次瓦市,只覺喧鬧,便不願再來,今日看了這楊望京演的雜劇,說故事自有起承轉合,行動間身手也利落,倒頗有意趣。
雜劇演完,又有演旋舞的,演皮影戲的,幾人看的興起,直到戌時正,才各自回家。
慶王夫妻進門時,孩子們都已睡下,朱氏分別去看了一回,再回臥房時,慶王已經躺在床上等她,她卻只慢條斯理更衣解頭髮,直到慶王等不及,乾脆整個將她抱到床上,她才伸手一推,側臉說道:“你若學了景王,我就學衛國長公主。”
慶王一怔,復又笑道:“你這可是笑話我呢?結縭十載,我什麼時候對旁人動過心思?我的心肝兒,你就別逗我了!”
“呸。”朱氏紅著臉啐了一聲,“那是我看你看的嚴!”
慶王便陪笑:“嚴些好,嚴些好,夫人,時候兒真不早了,咱們……”說著便低頭去親朱氏。
朱氏偏頭躲開,還要再與他好好說說道理,慶王卻又哪裡肯聽,只一徑應著,手上卻毫不停留,飛快解了妻子衣裳裙子。
兩人笑鬧一場,朱氏便累及要睡,正昏沉間,卻聽那人在耳畔說:“我可就這一顆小小兒的心,都裝了你了,再沒別的空閒。”
朱氏心滿意足笑開來,翻身抱緊丈夫,在他懷中只輕嘆一聲,便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