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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子哼了一聲道:“這傢伙真是懦種,難怪嚇得病了好些日子!”
李劍凡把這件事一句話輕描淡寫帶過,楞子三個也都沒在意,四個人當即又挖了起來。
‘普濟寺”的大殿原本不怎麼大,可是塌下來變成了廢墟卻是不算小的一大堆,清理起來還真不容易,真夠累人的。
太陽快下山的時候,一堆廢墟才清理了十之七八,李劍凡讓楞子三個停手了,其實楞子三個不停手也不行了,三個人變成了三個灰人,三張臉成了“連環套”
裡的竇爾敦,累得直喘差點兒連腰都沒直起來。
楞子坐在一塊半截磚頭上,一邊張著大嘴喘一邊直道:“這要挖到什麼時候,寶物埋在地底下,累了大半天,這堆廢墟還沒清完呢,真到挖到了寶非累得爬下不可。”
他三個那麼累,李劍凡除了身上髒之外,卻跟個沒事人兒似的,他彎著腰往那滿地的瓦礫裡一摸道:“誰說的,這不就是寶物麼?’他那隻髒兮兮的手攤在三個人面前的時候,他手掌心裡託著大拇指般大小的幾個金錠,上頭還帶著土呢。
楞子三個馬上就不累了,也忘了喘了,一蹦跳了起來,三個人瞪圓了六隻眼,眼珠子都發了直。
鄉下人哪見過這個?往上算個七八輩也沒見過。
金錠共是四個,四個人分,恰好一人一錠,楞子、傅宗、大柱子三個,一人捧著一錠,手直抖,歡天喜地的回去了,臨走的時候李劍凡還交待他三個,到河裡洗乾淨之後再回去,回家把金錠交給大人,千萬別張揚。
愣子三個走了!
找人幫忙,這工錢未免太昂貴了些。
可是李劍凡認為值得。
楞子三個走了之後,他一個人清理開了那剩下的一堆,花磚地上兩具白骨,一口空棺材。
李劍凡的臉色變了,變得很陰沉。
他曲起兩條腿跪在了兩具白骨前,他兩眼裡泛起了淚光。
他伸出顫抖的手,在那具較大的白骨正心窩處拔下了一把匕首,那把匕首仍然森寒雪亮。
他細看那把匕首,那把匕首的把子上刻著一個“關”字。
他把匕首插進了他靴筒裡,然後細看兩具白骨,從頭看到唧,結果,他在那具較小白骨的頭骨上發現了一處破裂的地方,像是生前被什麼重物在頭上砸了一下。
“普濟寺’的大殿塌了,人在大殿裡,被什麼重物砸一下,那是絕對有可能的。
可是李劍凡很細心,他的目光從這具白骨的頭骨上轉移到那根挺立未倒的蟠龍柱上,那根蟠龍柱上有一片淡紫色的痕印,依稀還可以辨出那是一片血跡。
他站起來走過去,量了量蟠龍柱上那片血跡的高度,旋即一雙目光又落在那具較小的白骨上,他皺起了眉頭!
天黑的時候,李劍凡在離“普濟寺’不遠處一片樹林旁營了一座墳,墳前沒立墓碑,他跪在墓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然後提著他那把劍走了,很快的消失在那低垂的夜色中。
農家永遠是早出晚歸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靠雙手,靠勞力養活一家老小,知足而常樂的。
農家,只要是男人,只要拿得勁鋤頭,他就得下田幹活兒,絕沒一個吃閒飯的。
天剛亮,長順兒就起來了,今見個還算起晚了,昨兒晚上一宿沒睡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淨做惡夢。
洗過了臉,啃了兩個窩頭就扛著鋤下田去了。
長順兒上頭只一個寡母,他爹死得早,他娘只他這麼一個,下田幹活兒除了他沒別人。
長順兒家的田在村北,緊靠在山坡下,那片田不小,除了麥田之外還有片高梁地,孃兒倆吃喝,夠了,長順兒他娘省得很,省吃儉用將來好為長順兒娶房媳婦。
長順兒扛著鋤往田裡走,心裡還嘀咕著昨天白天的事見,還有昨兒晚上那些個嚇人的夢。
剛繞過傅宗家的高梁地,一眼看見傅宗家高梁地旁坐著個人,正是昨天那個李劍凡。
長順兒嚇了一跳,就要往回縮腿,李劍凡衝著他笑了:“怎麼才來呀,今兒個起晚了,昨兒晚上沒睡好,是不?”
真邪門兒,他怎麼知道。
長順兒心裡跳了好幾跳,可是他沒把心裡想的說出來,勉強一笑道:“你怎麼在這兒?”
李劍凡道:“等你啊,天不亮我就在這兒坐著了,露水好重,我的衣裳都溼了。”
長順兒心裡又是砰然一跳,道:“等我?你等我幹什麼?”
李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