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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張湯,雖然現在名聲還不顯於高堂,但在長安老百姓,尤其是長安那些遊俠兒心裡,可是一個大名鼎鼎的人物。
雖然不是什麼好名聲,盡是“心狠手辣”、“殘忍無情”之類的形容詞,但十分十分管用。
每天,當張湯穿著官服,身佩短刀,例行巡街之時,平常桀驁不訓的遊俠兒們一個個都跟鵪鶉似的,安靜如雞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只敢在張湯走後,小聲的指指點點。
“唷!那個就是張湯,他很小的時候,就因為家裡的肉被老鼠偷吃了,就掘地三尺將老鼠挖出來,然後嚴刑拷打老鼠,傳佈文書再審,徹底追查,並把老鼠和吃剩下的肉都取來,待罪名確定,將老鼠在堂下處以磔刑的狠角色。”
“哇!好可憐的老鼠!”
“胡說!老鼠哪有我們可憐啊?自從張湯上任,我連錢袋都不敢偷了。”
“嘖嘖!這傢伙為了求官,到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只可惜啊……當今聖上仁德,對這樣子的酷吏最是看不上,張湯想升官……恐怕是難了。”
雖然張湯不是“大漢打臉小王子”,但有一句話叫什麼來著,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
此人剛說完,就聽見一陣馬蹄聲,接著一個穿著宮中禁軍甲冑的衛士,隨著馬蹄聲出現在眾人眼中。
那衛士一衝進人群,立刻高叫一聲道:“長安丞張湯何在?太子殿下有請!”
嗯,現任天子不喜歡沒關係,下任天子喜歡就行了。
皇太子居於宮中,在宮外沒有明面上的住址,這樣做有好處也有壞處。
好處是,萬一宮裡發生什麼重要的事,比如皇帝駕崩,皇太子能第一時間繼位;壞處是,完全沒有辦法在皇帝的眼皮下結黨營私,連召見個小吏都得在外頭酒樓裡包個場,虐心得不得了。
不過就算是包場,只要劉榮的太子身份在那裡,也是自帶王霸之氣的,很輕鬆的,他就將張湯收之麾下,並且交待了第一個任務給張湯。
“槐裡有一男子叫金王孫,他有一個女兒叫金俗,你去把他們找出來,然後……”
數日之後,長安縣衙收到一張狀紙,告狀的人名叫金王孫,被告的人名叫……劉啟。
咳咳!沒錯,被告的人就是當今天子劉啟。
狀紙上說,當今劉啟在當太子之時,強搶民婦——也就是金王孫的老婆入宮為妃。他告劉啟,並非為當年之事,而是那婦人現在既然已經成了劉啟的寵妃,生兒育女無數,女兒成了公主,兒子成了王爺,那麼能不能請他關照一下自己流落在民間的女兒,女兒年紀也大了,卻一副體面的嫁妝都沒有。
長安縣令收到這張狀紙之時,一下子就感覺自己的頭條炸了,皇室醜聞,會不會分分鐘被抄家滅口啊?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三生不幸,知縣附郭;三生作惡,附郭省城;惡貫滿盈,附郭京城。
附郭,就是和上司在同一個城裡。
意思就是說,當省會的市長,必須和省長待一個城裡,就已經是三生作惡了,而比前者更糟糕的是,在高官多如狗的京城當縣令,既無父母官的威風,又無京城閒官的悠閒,總之就是一個苦逼到極點,只有前生惡貫滿盈的人才會做的官。
長安縣令現在就是這樣,恨不得時間倒流,然後將當年那個準備去上任的自己一棍子打死,免得幾十年後禍害家裡人。
長安縣令很想將這個事情壓下來,但是金王孫告訴他,如果此處不受理,我就要一級一級的告下去,哪怕是告到天子御駕之前,他也要告下去。
其倔強和認真態度,堪比二十一世紀一部電影裡《秋菊打官司》的女主角,讓長安縣令不敢等閒試之。
無奈之下,長安縣令只能將這個燙手的山芋往上交,然後他的上司再將這個燙手山芋往上交,如此一層一層,很快就到了劉啟手裡。
劉啟本來就病著,一見這張狀紙,更是當場就吐了一口血,覺得整個人都不好。
待清醒過來之後,勃然大怒的劉啟立刻傳來了王娡。
看著那個跪在地上,如花似玉的女人,劉啟憤怒的大叫一聲,“賤人!”
劉啟雖然從小就是個熊孩子,但也是飽讀詩書長大的,讓他像市井無賴一樣的罵人,這種事他真得做不出來,因此他想來想去,也就覺得一句“賤人”比較有殺傷力。
“陛下何故如此?”尚且不知情的王娡,抬起頭楚楚可憐的看著劉啟問道。
在平常,王娡這副柔弱的模樣,是最能激起劉啟的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