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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耐著性子問,“金錶被誰拿走了?”
想要案子成為鐵案,沒有翻案的可能,證物越多越好。金錶是死者生前物品,又是限量款,具有唯一性。是個很好的物證,哪怕黑骨東以後反悔,有這些物證也沒用了。
“強哥。在鳳翠樓的麻將檔。前面是街坊打麻將,後面可以D博!”事已至此,黑骨東只想抓住最後一次立功機會,他一股惱全說出來。
已經得到線索,秦知微就沒再攔著擦鞋高,他終於可以放肆拍桌子罵人,“你不想失去右手,那就不要賭啊!你偏偏去搶劫,你搶也就罷了,你還殺人!”
“我沒想殺他!是他掙扎,我聽到有人來了,我才失手殺他的。我不是故意的……”
聽他還在狡辯,秦知微越發看不起這人,“如果你真的只是驚慌,只會砍一刀調頭就跑,可是你一連捅了好幾刀。這已經不是衝動殺人,而是故意重傷謀殺罪。”
黑骨東聽到她說得這麼嚴重,整個人呆呆傻傻,腦袋裡嗡嗡作響。
等他哭累了,秦知微開始問他作案過程。
黑骨東麻木地說著。整個過程與秦知微第一次做夢時的情景一模一樣。
錄完口供,秦知微詢問他殺完人後的心理歷程,比如他夜裡有沒有做夢。
這不是為了查案,而是記錄兇手犯案後的心理狀態。雖然與本案無關,卻可以幫助其他警員近距離分析犯人,相當於一堂實踐課。
黑骨東就像被抽了魂的木偶,秦知微問什麼,他就答什麼,一句廢話都沒有。
殺完人後,他整夜整夜做噩夢,夢到對方張牙舞爪向他索命。好幾次他從噩夢中驚醒,看到屋裡有陰影像人,他都會哇哇大叫。他甚至不敢出房間。直到一個月後,家裡吃的喝的全沒了,他才敢下樓買東西。
買東西時,站在他後面排隊的阿公阿婆在討論兇殺案,他當時後背都溼了。買完東西跑回家,不敢出門。
直到半個月後,他再次出門,沒有人來抓他。他開始買報紙,向市民打聽案件偵破過程。
又一個月後,他覺得警察都是廢物,根本查不到他。聽到別人討論這樁案子,他很矛盾。一方面想告訴別人他就是兇手,一方面又怕別人知道。
三個月後,他聽到報紙說,警察已經將這案子定為懸案,他決定把兇器拿回來。可是他在菜市找了好幾遍,就是沒找到。
他不敢向人打聽,只能一趟趟去菜市,想看看誰拿了那刀。
秦知微在這時插嘴,“你有沒有再做噩夢?”
黑骨東搖了搖頭,“知道警察將案子定為懸案,我就不再做噩夢,不過偶爾還是會做到殺人場景。”
“殺人場景一模一樣嗎?前後有沒有什麼區別?”
黑骨東不明白她的用意,但他現在已經定罪,問什麼答什麼,“有區別。一開始是重現那晚發生的事情。後來我覺得我找不到兇器,就無數次後悔。晚上就夢到我把兇器帶離了現場。”
秦知微讓他繼續說。
黑骨東很會給自己洗腦。既然人已經殺了,後悔也晚了,找不到兇器,他也不能逼死自己,於是他就開始安慰自己,他找不到沒事,只要警察也找不到就行。後來他主動看電視觀注這起案子。看到總部繼續調查這樁案子,他也沒當一回事,甚至可以跟狐朋狗友心平氣和討論,跟大家一塊罵警方無能。
談完一切,秦知微和擦鞋高出了審訊室,盧哲浩等人也從監控室出來。
之前秦知微說有線索,盧哲浩怎麼都不放心,他早早就到警署,看到他們找到兇器,直覺告訴他,秦知微已經抓到真正凶手。秦知微和擦鞋高在裡面審問犯人,他就在監控室全程圍觀。那麼多證據,還有對方親口承認自己殺了人,這案子已是板上釘釘。
盧哲浩神色頗為複雜,最終還是伸手,“Madam,你贏了!願賭服輸!我會帶他們去聽課!”
秦知微是個睚眥必報的主,但是一方面她又很寬容。尤其對方已經認輸,承認她比他強的時候,她就會特別大度,“那就跟我們一塊去抓人吧。”
盧哲浩鬆了口氣,招呼其他人跟上,去掃強哥的場子。
半個小時後,秦知微從強哥手腕上扒拉那塊金錶,上面的編號與死者購物單上的號碼一致。
又一個強有力的證物拿到手,這樁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