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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裴戎否認。
我逼他:“那你剛剛是什麼?”
裴戎實在受不了我的胡攪蠻纏,又叫了我的大名:“李與,你還到底要不要學習了。”
我也退讓半步:“好吧,那你像以前一樣,叫我一聲阿與我就學——既然你不願意承認錯誤,你就哄哄我。”
裴戎被我整得不可理喻:“……你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我本來就比你小。”
“……”
“怎麼?不願意?我都叫你絨絨了。”
裴戎眉頭蹙地更深:“我更希望你叫我大名。”
“那我們的希望不太一樣,我是希望和你重修舊好,再也沒有以前那些罅隙,你不願意嗎?”我真誠地看向他,語氣稍急地補充:“以前是我不對,我當時簡直是失了智,才會質問你我媽剛死你就和別人談戀愛上床,我後來問一直很後悔……”
“裴戎,對不起,你能不生我的氣嗎?”
裴戎沉默良久,我看得出他窘迫又動搖,在我灼灼的目光下,裴戎故作淡定地把眼睛移開,然後點了頭。
答應我不生氣。
於是我趁熱打鐵,步步為營地引誘:
“那你叫我一聲名字,就算我們和好了,行不行?”
我話音一落,便見裴戎冷淡疏離的眉眼間,積攢著尷尬又無措的愁緒,好像我在逼良為娼一般。
不知怎的,我突然就想起語文課本里的那段不倫之戀的節選——《雷雨》裡明明沒有正面去寫周萍當初是怎樣引誘自己的小媽,而我卻產生了莫名的錯覺,感覺自己現在正對裴戎做的,就像是當時周萍對周繁漪做的。
蓄意勾引,誘其上鉤。
或許等我玩膩了,或是目的達到了,也會像那個聰明的大少爺一樣,“幡然醒悟”,迴歸正軌,對著只大了自己幾歲、因倫理不容而不該存在的戀人,再殘忍拋棄。
而此時,裴戎的眼底是那麼清澈,長睫毛細細抖動著,終於如我所願,開口叫了我一聲“阿與”。
兩個字而已,我的顱內卻像是炸起了煙花,心花怒放的感覺或許跟張誠收到方小婉送的奧特曼要匙扣差不多。
可我有什麼資格和張誠比?
比起張誠,我著實卑鄙,因為我不像他,看向喜歡的人時眼裡只有澄澈的、熱烈的愛。此時的我雖然用最“誠摯”的目光,笑意盈盈地望向裴戎,可心裡滿是算計,步步為營。
我想,裴戎早晚是我的池中之物,比起尊重且平等的愛,我對裴戎更多是想要統治和佔有。
“可以開始講題了麼。”
裴戎看了眼時間,輕輕捏緊了下手指,看得出,他已經被我挑逗得有點緊張。
“可以呀,”我點了一道自己真的不會的題目問他,“像這種題,你一般是什麼思路?”
像這種函式問題是一大類,我覺得胃疼講得最不清楚,裴戎的筆記寫得也含糊,我看不太懂,所以早就攢著想問。
裴戎對這題目看了幾眼,很快就在草稿紙上畫起圖來,然後簡明扼要,又很清晰地講解。
於是我很快就相信,裴戎或許真的有點石成金的能力吧,一個很複雜的問題被他三言兩語就剖析得十分明白,思路之清晰,結構之完整,哪怕四年沒接觸數學題,都能比老教師的解釋好上不少。因而我越來越發現,有的時候我們必須要承認,老天爺在分發出廠配置的時候就創造出了裴戎這種有天賦的人,就算是沒給他們最無憂的學習條件,他們也能像小草一樣,從石頭縫裡頑強地生長出來,優秀到彷彿別人都是來人間湊數的。
然而與此同時,當我越是確定裴戎在智商方面的優勢是明顯的,心中便更是無法理解上一世裴戎的選擇。
在我看來,裴戎理應有著完全足夠的判斷能力,和完全足夠的警察直覺,去判斷蘇既潮是什麼樣的人,那上輩子又是什麼樣的情形,讓他既知前方是萬丈深淵,是神佛不度的十方業火,他也要毅然決然地跳進去?
“你在聽我講嗎?”
裴戎察覺到我的走神,筆尖一頓看向我。
“在聽呀,”我撒謊不見臉紅,“裴老師講得特別好,實在太厲害啦。”
裴戎面無表情看我一眼,“那你把我剛剛講得重複一遍。”
我卻道:“我只聽了前半段,後面沒太聽懂。”
裴戎也不給我留面子:“你光看著我,不看題,怎麼會聽懂?”
我心裡想說“題沒有你好看”,又覺太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