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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搖搖頭:“我去做飯,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切莫要放寬心啊。”
賀重錦陡然想起蕭渙說過,要讓他生不如死地活在這世上。
人人都說他是少年英才,前途不可限量,是這汴陽城中第二個舞陽侯,現如今他面容被毀,身敗名裂,不能言語,無藥可醫。
滿是疤痕的手緊攥成拳,良久又鬆開。
罷了。
他和蕭渙鬥得太久了,從最初的優柔寡斷,到最後的無所不用其極,這雙手免不得沾染上鮮血。
落得如今這個下場,這也算是他應得的報應。
這時,江老爺給賀重錦燒了一張鐵質面具,交到他手裡:“小夥子,想開些,人可不是靠臉吃飯的。”
賀重錦緩慢地點了點頭。
江老爺和江夫人臨睡前,在榻上商議一致,準備收留賀重錦。
江纓不能回家,二老的年紀也愈發大了,江家小院又離城中較遠,留下一個能幹活的年輕人,正好解決了他們的燃眉之急。
白日,江老爺帶著賀重錦外出打獵,起初他經常跟丟,迷失在山路之中,漸漸得賀重錦就熟悉了這座山。
一顆白樺樹下每隔一個月就冒出一片蘿蔔苗,一塊尖錐形山岩上生長著幾株望月草,每當賀重錦看見望月草,便會不自覺地想到娘。
他年幼時生病,一個流犯只能自生自滅,望月草不知道救了他命多少次。
黑天,江夫人讓賀重錦歇息,他沒有坐下,幫著做飯的江夫人打下手,洗菜、和麵,似乎不知疲倦一般,江夫人心裡嘆這孩子可憐,當晚和給賀重錦燒了一隻鵝。
眼看著就快要到新年了。
賀重錦握著掃把,沉默地清掃院子中的積雪,聽到江夫人與江老爺的交談,說他們的女兒纓纓送信回來,今年婆家有要事,又不能回來過年,問二老的安。
纓纓嫁過去的人家是高官大戶,兩家身份地位天差地別,江夫人思念女兒實在思念的緊,不由得落下眼淚來。
二老傷感之際,賀重錦卻心如明鏡。
她嫁的若是高門大戶,真有事耽擱,又怎麼會連一個像樣的東西都沒送到家中,用一封信幾行字草草了事?
想來,是嫁到婆家過得不好,又不願讓爹孃知道,所以才一直有所隱瞞。
賀重錦沒有告訴他們真相。
他如今成了啞巴,不能開口說話,況且就算把這件事說出來,也只是給他這兩個救命恩人徒增傷心罷了。
生為蕭景棠的兒子,處在權利鬥爭之中,江老爺和江夫人的關心無疑是他從未嘗過的人情溫暖。
賀重錦時常在想,若他不是蕭景棠與賀漣漪之子,不必再為了死去的母親去爭世子之位而頭破血流,只是這對普通老夫妻的兒子,那該有多好?
那該會是怎樣一場美好的光陰?
是夜。
賀重錦的嗓子又開始痛了,火辣辣地疼,一呼一吸都伴隨著強烈的灼燒感。
他拼命地喝水,冰涼的水流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