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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危機就解除了,在這種沒有躲藏地方的平原上,他們始終是被追擊的目標。
在陽子背上的老同志突然喊道:“那裡還有人,不能就這樣跑了!”
對啊,地下基地裡還有沒有救出來的特殊血脈,如果他們就這樣逃出了敵人的視線範圍,誰也說不準他們會不會再去檢視那裡?哪怕在出來之前,他們有把剩下的人藏起來,還把郭成雄留在那裡。可敵方專心搜尋,或者有意要直接毀掉那裡的話,剩下的人都凶多吉少。
那些年輕人都是國家的軍人,都是年華正茂的國家下一代!
這些老同志們選擇出來做誘餌,不就是為了賭一把,把那群年輕軍人們救出來麼。
他們是軍人,只要還有一線希望,就不能放棄自己的隊友,不能放棄自己的同胞!
秦梵的手掌猛地握緊,已經可以看見青筋,他的額頭的筋脈也凸起了。
“頭,我們分路跑吧!”陽子喊道,“我耐力好,我可以去引他們一陣。”
他說得輕鬆,但是經過了這次突圍,誰不知道R國這次出動的人,分明就是想把他們一網打盡,都不是簡單的貨色。
現在的他們就只能逃。
“分路,”秦梵聲音沙啞,壓抑著某種即將爆發的情緒,“陽子,你帶司凰,用最快的速度,只管跑!找到藏身的地方就躲起來!其他人跟我走。”
秦梵說了這話就準備和陽子換人,他的目光看向那些老同志,漆黑的雙眼裡醞釀了太多的情緒反而讓人看不明白。
這些老同志們活了這麼久,哪裡會不明白他這話背後的意思,然而他們誰也沒有表示不滿,還是剛剛說話的老同志突然開口:“秦小將軍,是我們對不起你,全人民都欠了你!”他的眼神溫和,富有力量,語氣鄭重,“你是個好軍人,這樣做沒錯,沒有人會怪你。”
他們都是R國這次派兵過來要擊殺的目標,不管是司凰還是秦梵的重要性都一樣,如果秦梵和司凰在一起的話,敵方重點追擊的肯定是他們兩個。
現在秦梵把司凰交給陽子,自己和其他人去帶老同志們,等同於是把自身和老同志們作為誘餌,去引誘敵方的追擊。
哪怕他們有本事在短時間裡擺脫追擊,也必須裝作沒辦法,要把敵方一直勾引下去,才能保證還在地下基地裡那些人的安全。
這項任務的危險係數很高,是拿自己的命去拼,秦梵卻把司凰交給陽子,讓他們分開跑,還叫陽子儘快找安全的地方藏起來,同等於是用自己和老同志們去給他們吸引兵力,給他們爭取逃命的時間和空間。
這種做法已經是明擺著的徇私了。
可是,老同志說沒有人會怪他,他這樣做沒錯,還是全人民欠了他。
無論是在場的人還是眼下看直播的人,都沒辦法去反對老同志的話。
怎麼去責怪?怎麼有臉去責怪!
司凰的情況有多危險,誰都看得出來。
現在她還在秦梵的懷裡,一條魚尾垂在一旁,臉色蒼白中透著病態的潮紅,再看她隆著的肚子,那裡面是個小生命啊。
這條小生命是秦梵的孩子,是特殊血脈極為難得的孩子,現在這種情況,讓秦梵不得不把自己的愛人和孩子安全都交給別人手裡,這是一種怎麼樣的折磨!?
當秦梵準備在奔跑中和陽子換人時,他的手卻被司凰握住不放,一低頭對上司凰的視線,秦梵心裡的堅持差點就直接崩塌。
“放手,”秦梵道,發現司凰的手沒放還握得更緊,他臉色難看極了,聲音卻捨不得放大,“我們必須分開走。”
“一起走就會成為最大的目標,我知道。”司凰說。
她看著秦梵,蒼白的嘴角勾了勾,“可,那又怎麼樣?”
那又怎麼樣?可,那又怎麼樣?
秦梵的神經完全緊繃了。
司凰平靜道:“你不放心我,我也不放心你,那就一起走。”又是一陣痛,讓司凰眉眼扭曲了一下,她反而忍不住笑了笑,藉由這個表情來緩解內心的不安以及生理上的痛苦,“我們總是要在一起的,你總不能讓別人來幫我迎接他吧?”
這句話裡的他,以及司凰眼神裡的篤定,讓秦梵腦子裡的那根神經完全斷裂了。
他並不口乾,聲音卻已經沙啞得不行,“……我們一起,一起走。”
放心不下!是的,放心不下!哪怕明知道一起走,會吸引所有的炮火,可人在自己的身邊,才是最安心的。
司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