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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落地摔碎的餐盤上。
“啊……唔!”嘶喊還沒有叫出口,就被更加用力的壓下去,嘴唇壓地變形。
“噓。”司凰蹲著身子,柔聲安撫,“安靜點。”放開的手,慢條斯理的在張媽衣服上擦拭著,“放心吧,你的小情人不會因為你破相而離開你,畢竟我卡上的錢不少。”
原本要大怒的張媽聞言臉色一僵,在心裡掙扎著司凰到底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麼,“大少爺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是汙衊!大少爺的卡雖然被我保管,可每一筆錢,我都是花在大少爺的身上。”
一句話說完,張媽就閉嘴了。被碎片撕裂的傷口太疼。
半響沒聽到司凰的回應,張媽抬頭髮現對方已經走出去了幾米遠,那個背影筆挺卻不僵直,和往日總是含胸低頭走路的大少爺完全不一樣。
一回想剛剛司凰溫柔低醇的華麗嗓音,張媽不知道為什麼打了個寒顫。
下樓梯時的司凰抬眸看著正在用餐的女人和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少年,腦中的思緒已經轉了個圈。
她記得十六歲這年的鞭傷是被司智韓打的,原因是她晚上在外面夜店廝混,更重要的是她差點帶司樺遇害。
司智韓打她一點都沒留手,應該是真的沒考慮會不會打死她,打完之後就丟她在房裡自生自滅,從沒來看望過她。前生她因為這次的重刑發了一場高燒,差點死掉。這次呢?應該是真的死了,換來了新生的自己。
司凰無聲的輕笑。
下面大廳正在用早餐的白晴嵐和司樺早就注意到她,然後視線就離不開了。
從樓梯上緩緩走下,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人,額髮向後有點慵懶的凌亂,應該是用了定型水不用擔心它落下來遮住眉眼,雙眼半眯著,嘴角輕揚,一點剛睡醒的慵懶和愜意,悠悠打了個哈切,不但沒有絲毫的粗鄙,竟讓人覺得渾然天成的貴氣。
——就像個古老貴族培養出來的天之驕子——
司樺手指不自覺的用力,鋼叉摩擦瓷盤,發出刺耳的聲響。
這個聲音不僅讓白晴嵐回神,也讓司凰垂眸看去,瞳仁透出嶄亮的光芒,就好像看到極其歡喜的事物。
司凰的腳步變得輕快,飛揚的眉眼讓她氣質一變,不諳世事的美少年來到兩人的餐桌,伸出手……
嘩啦——
餐桌的桌布被掀翻,上面的餐點落在呆愣的兩母子身上。
“司凰,你發什麼瘋!”白晴嵐驚叫。
“哈哈。”司凰露出惡作劇的笑容,操起落在地上的紅酒瓶,朝還在發愣的司樺腦門砸去。
“啊!”
白晴嵐震驚的盯著手握破碎酒瓶的司凰,“你瘋了!你瘋了!”回神立刻吩咐也呆愣在原地的下人,“還愣著做什麼?快把這瘋子抓起來!”
司凰把破碎紅酒瓶裡的紅色液體都倒在司樺的臉上,看著地上痛苦呻吟,表情扭曲的人,她雙眼都彎成了月牙的弧度,“別過來,要不然我就割破他的喉嚨。”
司凰的嗓音和她的臉蛋一樣,就好像是被上帝偏愛,華麗得能讓人沉溺,稍微放慢點語速就跟羽毛輕撫心間般的讓人瘙癢,身心發軟。這一點司凰自己也知道,所以前世她時常刻意儘量簡單古板的說話,以免讓人以為自己在勾引對方,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遭受更多的折辱。
可是現在她沒有隱藏,輕快的調子,柔和的語氣,是看著司樺說的,讓圍過來的人都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們看到,司凰用破瓶子的尖銳玻璃戳著司樺的脖子,已經破了口子流出血。
大廳寂靜,樓梯口一臉血的張媽更僵住了。她本來還想來告狀,可眼前這一幕……
這時除了躺在地上的司樺之外,沒人能看清司凰的表情。
她臉上的笑容快意放肆,眼睛裡面閃爍的光芒忽明忽暗,卻透著野獸撲殺獵物般的犀利。
司樺喉嚨裡發出嘶啞的聲音,他第一次體會到實質的殺氣,此時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晰的意識到,司凰真的有在想殺了他,並且敢殺人!
天啊!他是在做夢嗎?三天不見,這個自己的影子怎麼變成了這樣?
“嗯……”司凰眨了眨眼睛,那一絲讓司樺心驚膽戰的黑暗隱匿不見。美麗的眼睛端詳著司樺這時候的模樣,她笑了,“這才像點樣子,不是說被我害得差點毀了嗎?”
重新站起來,旁若無人的整理了下衣襬。
司凰面帶微笑的往外走去。
周圍下人看到她離開,竟然沒有一個人敢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