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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的某個時期,你們或許是趣味相投的好友。可聽了你剛才的證言,我認為,至少從柏木向你提出做遊戲的時刻起,或者說,自從他拒絕上學,開始與正常生活的你拉開心理距離的時刻起,柏木已經開始怨恨你了。如果‘怨恨’這個詞太過強烈,換成‘沒有好感’也行。”
“我不太明白。”神原證人嘟嚷道。他並非不明白健一的話語,而是不明白健一到底要做什麼。
“他很痛苦,你卻愉快又充實地過著每一天。這令他羨慕又沮喪,所以他要折磨你,作弄你。柏木的心思是否是這樣的,你沒有感覺到這一點嗎?”
神原和彥的目光遊移不定。他沒有回答。
“那天在樓頂上和柏木交談時,你不是感覺到柏木在蔑視你嗎?你剛才這樣說過。”
“是的。”神原和彥低聲應道。
“你認為,這其中是否夾雜著他對你的怨恨?”
“我不知道。”神原回頭看了看涼子。涼子頗覺不安地皺起眉頭。健一握緊拳頭,手掌上的傷口火辣辣地疼。
“柏木與你在屋頂上的見面是經過精心安排的,並不是他一時心血來潮,不是嗎?”
“是的,可是……”
“他表演了一出要從那裡跳下去的戲,要讓你震驚,讓你失魂落魄。他是為此才這樣安排的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健一鼓起勇氣,提高嗓音:“那天夜裡,柏木想葬送的,恐怕不只是他自己的性命。也許他還想葬送別人的性命。”
猛烈的心跳令健一渾身顫抖。
“下雪是偶然的。可那畢竟是十二月的半夜,是空無一人的教學樓樓頂。柏木顯然是事先計劃好的。你被十萬火急地叫了出去,內心十分困惑。更何況完成那場遊戲的你原本就已經是筋疲力盡了。”
讓神原和彥疲憊不堪,心力交瘁之後,還不讓他休息,非要他到學校裡去,這一切不正是柏木卓也的算計嗎?
“更何況,你瞞著養父母偷偷溜出家門,心中既內疚又恐慌,心理狀態很不穩定。”
神原臉上泛起責難的神色:野田,你到底要講什麼?
“你之前的證言已經證明,柏木對死亡相當感興趣。他希望看到身邊的人死去,希望體驗這樣的感受。他想借此找到活著的實感。”
“請稍等一下。”
健一無視神原的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