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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會兒?休息完再回來。”
“嗯,這樣比較好。”健一幫腔道,“老師,那就拜託您了。”
“交給我吧。”
神原爽快地站起了身,似乎相當聽話。他的腳步踉踉蹌蹌的。
他不戰而降。電池耗盡,空空如也。
有必要在評議得出結果前好好地充一充電。健一也站起身,推搡著把神原託付給了丹野老師。
這樣一來,就變成健一孤身等待被告的到來了。評議出結果後,被告會迴歸單純的“大出俊次”的身份,連辯護人都不存在了。大出俊次會回到以往的校園生活和家庭生活中去。這一點,他會明白嗎?見到他,或許能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沒人前來。既沒人回來,也沒人來造訪。
健一一個人留守在休息室。大出他怎麼樣了?還在鬧彆扭嗎?還是北尾老師改主意了,不讓他回來了?
我們這個“辯護方”就這樣解體了?
既然任務已經完成,那就解體吧。無論評議結果有沒有出來,不都一樣嗎?
健一雙臂支撐在桌面,靜坐良久。突然間,他雙手掩面,發作似的哭了起來。他只哭了很短的時間,估計還不到十秒。不,是八秒。也許只有六秒。
但這就足夠了,已經緩過來了。他扯起校服袖口擦了擦臉,在空蕩蕩的休息室靜靜地等待。
?
柏木卓也留下的筆記本上沒有寫標題。
溝口彌生說,這種筆記本格子很小,是大學生用的。
那段寫在筆記本上的文字安了個叫《無題》的標題。如果謄寫在稿紙上,估計需要五張。計算字數後作出初步估算的是小山田修。
“字寫得像印刷體一樣工整,估算應該誤差不大。”
沒時間一個個傳閱,就叫某個人來朗讀一下。於是,山野紀央自告奮勇地舉起了手。
“按理說,這應該是陪審長的工作,可看竹田一臉求饒的哭相,那就由我來代勞吧。”
“是啊。要我讀書,簡直要我的命。”
“是讀不出漢字吧?”
山野紀央首先對筆記本合掌一拜。
“對不起,柏木。我會好好朗讀的,請原諒。”
然後,她用清亮的嗓音朗讀起來。
開篇第一行是這樣的:
「我是一個丟失了目標的殺手。」
這部短篇小說的主人公是第一人稱的“我”,“我”是個技藝超群的殺手。一個重要的委託人告訴了“我”下一個刺殺物件,“我”卻跟丟了。不是忘了,而是目標從“我”的視野――“我”心中的視野裡消失了。為什麼會這樣?“我”不知道。於是,為了尋找目標以及丟失目標的原因,“我”不斷徘徊在灰色的街頭。
「我很孤獨,但又揹負著許多包袱,自己無法卸下,也不知有誰能替我卸下。
這些包袱並不重,我甚至覺得,我背上的包袱或許就是我自己。」
聽得入神的陪審員們臉上出現了各種不同的表情,動作也是多種多樣。勝木惠子早就放棄去理解這篇裝腔作勢的文章。她交叉雙腿,輕輕搖晃,那模樣簡直和大出俊次如出一轍。
倉田真理子問向坂行夫:“初中生用這樣的自稱是不是有點怪?(注:在日語中,不同身份的人會使用不同的第一人稱。柏木卓也在小說中使用的第一人稱並非初中男生常用的“僕”,而是“私”。)”向坂行夫則對她“噓――”了一聲,叫她不要多說話。蒲田教子皺著眉,彷彿在咀嚼堅硬的東西。溝口彌生瞪大眼睛,神情恍惚。原田仁志苦笑著,小山田修顯得很害羞。竹田陪審長專心致志地望著正在朗讀的山野紀央。
故事的最後,“我”在深夜誤入遊樂場的鏡屋,看著鏡中映照出的無數個自己,猛然醒悟,原來這名委託人就是自己的一個化身。這時,有一個映象對“我”舉起槍,開了火。剎那間,鏡屋崩塌,四周一片漆黑。“我”再也找不到“我”了。
「我丟失了我,背上的重負也隨之消失。」
小說在此戛然而止。
山野紀央又往後翻了幾頁,說道:“後面全是空白,一個字也沒寫。”
她合上筆記本,輕輕放回桌面。
“我呀,”小山田修開口道,“一說到這種又酷又帥的東西,就會覺得很不好意思。”
向坂行夫放心地笑了:“嗯,我也是。”
“是吧?還真是這樣啊。”小山田修臉上笑開了花,“如果我不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