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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些大人全都一敗塗地。現在除了等待,已無事可做。
?
“我想說一句你或許會覺得很荒謬的話。”停下了筷子後,野田健一對神原辯護人說道。
辯護方休息室裡只有他們兩人。庭審結束後回到這裡,大出俊次已經不見蹤影,也沒人來告訴兩人他現在在哪裡,情況如何。
於是,兩人便一直冷冷清清地待著。
健一剛回到休息室時,只感覺累得不行,所有的能量都已用盡,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了。就連從未有過失態舉動的神原辯護人,也是一進休息室就默默地把三張椅子拼在一起,在上面躺了下來。看到他這副模樣,健一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健一趴在桌上,時睡時醒地打著盹,直到差點從桌面上滑下來時,才突然驚醒。一看時間,發現自己睡了三十多分鐘,肚子餓得咕咕叫,於是他決定吃便當。開啟包裝,掰開一次性筷子,才吃了一口,唾液便直往上湧。太好吃了。看來,令他筋疲力盡的並非疲勞,只是肚子太餓罷了。
無論什麼時候,肚子總會餓。只要吃飽肚子,力氣也會漸漸恢復。他拿定主意,要向神原辯護人搭話。
“我想說一句你或許會覺得很荒謬的話,可以嗎?”
神原辯護人一動不動,似乎決定裝睡到底。健一知道他在裝,因為他的背部肌肉根本沒有放鬆。
“我們是不是有點像正在鬧離婚的夫妻,雙方都很累很難受,卻暫時找不到可以去的地方,只得賴在一起。”
椅子發出一陣“咕咚咕咚”的聲響,神原辯護人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將臉轉向健一,枕著自己的胳膊揚起了頭。
“便當,好吃嗎?”
“很好吃。”
“是什麼便當?”
“炸豬肉塊和什錦飯。”
神原辯護人慢吞吞地坐了起來。
“吃嗎?”健一遞給神原一盒便當。
神原睡眼惺忪地接了過去。
“津崎先生提供的午飯,每天都變著花樣。”
“嗯。”
“要做到每天都不重樣,也挺不容易的。”
剛才一直橫躺著的神原辯護人抓抓亂糟糟的頭髮:“我說,你的想法還真古怪。”
談話缺乏主題。健一細嚼慢嚥地品嚐著什錦飯。
神原和彥背朝健一躺著,完全是一副逃避的姿態。健一心想:他此刻應該不想和任何人說話――尤其是我。
“鬧離婚的夫妻?”神原咕噥一聲後,笑了出來,“虧你想得出來。”
健一也笑了。這一笑,讓他開啟了話匣子。之前一直束縛著健一――他為自己套上的束縛終於解開了。
“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
現在似乎能講了。他很想講出來,乾脆全部坦白吧。健一覺得,只要公開自己的秘密,即使不能和神原扯平,也能更接近他一點。
“我的父母,特別是母親,非常煩人,叫人來氣。”
我曾經要殺死他們――這句話他沒能講出來。他不想用“殺死”這個詞。就在他琢磨是否要改作“消滅”時,神原開口了。
“既然一直隱瞞著,那現在也不必講出來。”
健一手拿筷子,眨起了眼睛。
“這種事,還是一直藏在心裡的好。要講的話,往往會讓人感到迷茫。”
是這樣嗎?
這是神原和彥的切身感受吧?他將本該藏在心裡的事情毫無保留地講了出來。這令他十分迷茫。
聽他講述的那個人,正是柏木卓也。這種毫無保留的坦白,為兩人之間的友誼投下陰影。
“說得也是。”健一點點頭,繼續吃起了便當。他感到胸口很悶,為了抑制這種憋屈感,他一個勁地把飯菜往嘴裡送。
“野田的父母來旁聽了嗎?”
神原和彥還是第一次問這樣的問題。他是否察覺到我要對他講的事,就是我和父母之間的矛盾呢?
“應該來了吧。”
“是嗎?”神原和彥問道。他沒有動那盒便當,只是將它放在身邊,“我們家的兩位都來了。”
他說得輕飄飄的,沒有留下讓人多想的餘地。
“你說‘我們家’……”
“父親和母親。”
“是神原的……”
“是啊。哦,難道一定得嚴格地說成‘養父母’?”這句反問略帶焦躁。
“不是這麼回事。我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