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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著虛構故事的筆記本,現在在哪兒?
失控似的猛地垂下頭後,功子說:“就在那個放家庭賬簿的櫃子裡面。”
宏之站起身,對北尾老師說那個地方我知道,我去拿來。”
?
佐佐木禮子此刻正與津崎先生一起坐在操場角落的長凳上。
體育館裡大概還留有三分之一的旁聽者,其餘的三分之二大多在操場上,三三兩兩聚成一團。也有些回家去了,不過應該會在評議結果公佈之前回到這裡來。
很多人注意到了坐在長凳上的津崎先生。前任校長這張豆狸臉,家長們相當熟悉。有人對他點頭致意,也有人遠遠地朝他投來冰冷的視線。
津崎先生十分平靜。別人對他點頭致意,他便點頭還禮。至於那些冷酷的視線,以及議論他的竊竊私語,他就假裝不在意。
“三宅現在怎麼樣了?”禮子問道。
津崎先生用平和的眼神看著禮子,答道:“和她父母一起回家去了,尾崎老師也在一起。”
“淺井的父母也和他們在一起嗎?”
“嗯,直到剛才都在一起。”津崎先生用手抹了一把臉,“淺井的父母說,等會兒要回來聽評議結果,三宅會不會回來就不清楚了。我覺得她還是在家安安靜靜地休息比較好。”
“我也覺得這樣好,”禮子點點頭,“到頭來,我們這些大人都沒能打動三宅的心。”
津崎先生默不作聲。
“然而,法庭打動了她。我覺得對三宅來說,這算是最恰當的方式吧。”
津崎先生輕輕嘆了口氣:“多虧了神原。”
“是啊……”
“打擾了。”
聽到招呼聲,兩人抬起頭,見眼前站著的竟是茂木悅男。
“啊呀,”禮子撅起了嘴。“就你一個人?石川會長在哪兒?”
茂木記者今天依然衣冠楚楚。大家都大汗淋漓,這傢伙的襯衫為什麼總是筆挺的?
對於佐佐木禮子,茂木悅男只是皮笑肉不笑地點頭致意,隨即便轉向了津崎先生。
“津崎先生,我有一個請求。”
津崎先生默不作聲地仰望著這位記者的臉。
“我準備將此次校內審判寫成報告文學,在得到石川會長同意的前提下,正在進行採訪我想在得出評議結果,校內審判徹底結束之後採訪您。改天,請您指定地點,我再來打擾你。”
“茂木先生,你還不肯放過這件事嗎?”
什麼報告文學!禮子不由得直冒火。
“都是你捅了婁子,才搞得一團糟吧?淺井松子遭車禍橫死,不也是你那僅憑胡亂猜測炮製的電視節目帶來的後果嗎?你聽到三宅的證言了吧。淺井松子會驚恐萬分,就是那期節目鬧出來的。”
茂木悅男臉上再次堆出虛假的笑容,俯視著禮子說道:“那是一連串不幸的巧合。”
“巧合?我說……”禮子禁不住站起身,似乎想一把揪住茂木悅男的衣領。津崎先生在一旁伸手攔住了她。
“我不接受採訪。”津崎先生語調平穩。
茂木悅男挑起一邊的眉毛:“不接受?那不就是逃避嗎?原來你還想逃避責任啊?”
津崎先生毫不示弱,臉上露出豆狸招牌式的親切笑容:“茂木先生,我也有個請求。我想採訪你一下。”
茂木悅男和佐佐木禮子都瞪大了眼睛。
“我想將這一連串事件,寫成一篇完整的文章。”津崎先生微笑道,“不是為了自我辯解,只是想記錄學生們作出的種種努力。”
從長凳上站起身後,津崎先生恭敬地朝茂木悅男鞠了一躬。
“拜託了。具體細節日後再談,我們先靜候評議結果吧。”
就這樣,樸實無華的小個子前任校長,與衣著光鮮的小個子電視臺記者,在晚夏時節塵土飛揚的操場一角對面相持。
“你是個不錯的新聞工作者。”
對津崎先生這句話,禮子立刻要表示異議。可看到津崎先生那張嘴邊帶著溫和笑意,眼裡卻蘊藏銳利光芒的臉,她就將衝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對於你過去以《新聞探秘》節目為平臺開展的活動,以及身為記者,不顧一切地追求真相的勇氣和熱情,我深表敬意。由於你的工作,一些真相才大白於天下。你揭露了許多被丟棄、掩蓋的悲劇。你指責學校制度的缺陷,挽救受到欺凌或體罰後無處伸冤的學生和他們的家長。你的工作十分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