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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那個只為金錢,企圖將香菸店、自己的家,連同所有的歷史從自己手中奪走的兒媳婦的怨恨。
“為什麼地價會漲這麼快?”
聽到涼子的嘟嚷聲,邦子直搖頭:“到底是怎麼回事……媽媽也算幹這一行的,可也確實不明白。就像所有人都在做一場夢似的。”
“所以,媽媽覺得這樣的景氣不會持久,是嗎?”
“什麼都會到頭的嘛。”
“這說法可有點外行了,像是在抒發文學性的感嘆,不像一個房產評估師作出的判斷。”
“對不起。”邦子笑了笑,又一本正經地說,“只要政府加強金融管制,眼下的景氣就會馬上終結。問題在於管制政策何時出臺。”
“到時候,這樣的景氣就會像肥皂泡一樣,‘啪’的一下破滅的吧?”涼子說著,“啪”地拍了一下手。
“是啊。這樣的景氣只是泡沫,不具備實質,這在業界已經是公認的了。也有人說馬上會回落的。學者們還是比較冷靜的。”
真到了泡沫破滅之時,又會怎樣呢?當初要是賣掉土地就發了,都是你不讓賣,如今倒好,全泡湯了。這下該輪到絕望的兒媳殺死婆婆了吧?
“我們家沒事吧?”
“說什麼呢?”
“我們家雖然不起眼,這半年裡也有人打電話來,走街串巷的房產中介也會跑上門,說什麼‘有沒有打算賣掉’‘做點房產投資吧’之類的話。”
“擔心這個之前,你還是先把色拉做好吧。”邦子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涼子,“媽媽可不會做那種讓爸爸來逮捕的傻事,就算這塊地皮能賣一億日元也不會。”
?
這個寒假對野田健一而言,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勞神費心,因為母親的身體又出了狀況。
母親從初一開始就躺倒了,初三那天竟叫了救護車,鬧得全家雞犬不寧。大半夜的,母親說胸悶難受,喘不過氣。幸好那天父親在家,不然健一又要驚慌失措、手忙腳亂了。
令人慶幸的是,送進醫院後不久,母親的症狀便趨於平靜。據醫生說,這不是心臟病發作,只是過度呼吸的症狀罷了。
等醫生解釋完,已經到了東方露出魚肚白的時間。坐計程車回家的途中,父親健夫極為罕見地用手摟住了健一的肩膀,撫摸他的後背,算是對他的辛苦表示慰問。
“媽媽的事讓你擔心了,真是對不起。”
健一吃了一驚。這份暖意沁人心田之際,他把身子縮成一團。
“沒、沒什麼嘛。”
他從父親的手臂中抽出身體,緊靠在車門上。父親的手並未放下,而是擱在靠背上。他眨了眨眼睛,神色寂寥。
“爸爸要上夜班,家裡的事情總是照顧不周。你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吧?”
這該怎麼回答呢?作為一個好孩子應該說“沒什麼”,至少爸爸不會想聽到“是啊,我已經受夠了”這樣的答覆吧。
“媽媽的病……呃,是心病,並不是什麼性命攸關的疾病。”
你既然知道,就想想辦法嘛。用“疾病”這樣嚴肅的詞彙來掩飾自己的無能,又有什麼用呢?
“前幾天,我跟她談過一次。”健夫直愣愣地盯著駕駛座,低聲嘟噥道,“對三中的事件,媽媽似乎很受刺激,嚴重程度遠超爸爸的預料。”
“事件?是指柏木自殺的事嗎?”
“嗯。”
“那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健一故意加強了語氣,“發現柏木的屍體確實是我倒黴,但也僅此而已。”
這時,計程車搖晃了一下,健夫那條擱在椅背上的手臂滑了下來。健一趁機離開了車門,靠回座椅上。
“媽媽可不這麼想。她擔心這會在你心裡留下傷痕,從而……”
雖然能夠大致猜到父親接下來會說什麼,健一還是介面問道:“從而?”
“擔心那件事會對你造成惡劣的影響,從而使你也想到自殺。”
明明沒什麼好害臊的,健一卻覺得自己的耳朵發燙了:“我才不會自殺呢。”怎麼連臉也發燙了。對了,是為如此胡思亂想的媽媽害臊。“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事情自己會再三考慮,處理妥當的。”
健夫同意健一的說法:“是啊。爸爸也是這麼想的。”這反應出人意料地乾脆。
健一看了看父親的側臉。很久沒有這樣近距離地觀察他了。父母的臉每天都能看到,沒必要一本正經地觀察。
可今天看來就是有這個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