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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梅若素把目光投向林惟凱。
“一起去吧,我答應了傑克。”他的聲音幹而澀,聽上去毫無誠意。
“不用了。”她很快地說,“我已經和宏恩約好,今天晚上去聽音樂會。”
傑克臉上立刻浮現出失望的神情。林惟凱安慰他:“爹的單獨請傑克吃飯,好不好?”
“為什麼別人的媽咪和爹的都在一起,你們兩個人卻要分開?”傑克忽然衝他們叫了出來。
梅若素心底一陣緊縮,迅速轉開頭去。
林惟凱震動了一下,上前抓住傑克的小手,用最溫柔最溫柔的聲音,說:“傑克,爹的和媽咪雖然不在一起,我們都一樣愛你呀。”
“可是,我還是不想讓你們分開,不想讓別人作我的爹的和媽咪。”他撅著小嘴說。
林惟凱的眉頭緊蹙了起來。梅若素蒼白著臉,一聲不吭。
正在這時,一個沉穩、溫和的聲音插進來:
“傑克,你又在鬧什麼彆扭呀?”
三個人一起轉頭看過去,梅鴻鈞提著行李箱,出現在院門口
傑克立刻拋開了父親的手,撲奔過去,叫道:“外公,你回來了?”
梅鴻鈞一把抱起他,親吻著傑克的臉頰,寵溺地說:“哦,幾天不見,我的小外孫又長高了!”
“外公,我有爹的了。”傑克用一種愛嬌的聲音,甜甜地說。
“是嗎?”梅鴻鈞把臉轉向林惟凱,微笑著,“惟凱,好久不見!”
“你好,梅先生。”林惟凱淡淡地對他招呼。
“梅先生?你應該叫我一聲爸爸吧。”他說,“你現在還是我的女婿。”
林惟凱無語,匆忙抱了傑克上車。
等他們走後,梅若素回過頭來,對父親說:“爸爸,我們很快就會辦離婚,他不再是您的女婿了!”
梅鴻鈞的眼光直直地射在她的臉上,深思地說:“你終於決定了?”
“您說得對,感情的事不能強求。愛情一旦消逝,就像覆水一樣難收。”她說,唇邊漾起一抹冷澀的、酸楚的笑,“是我太傻,一直執迷不悟。”
梅鴻鈞深深地嘆了一口長長的氣。
“既然決定了,就快點把手續辦了吧,這樣拖著對誰都不好。”
信
這場遊戲沒有勝負,我們都是輸家。
期末考試剛結束,南加大的學生就差不多走光了,整個校園成了一座空城,使這個冬天越發顯得蕭瑟。
林惟凱在圖書室裡查閱一份資料。有腳步聲傳來,在冷清的室內迴盪,空洞而清晰。
他從書本上抬起頭,是葉雯。
她穿著一件紅色的大衣,手裡提著一個塑膠袋,問:“維克,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回國嗎?”
“對不起,我答應了傑克,要每天送他去幼兒園。”
她微笑了一下,說:
“不光是為了傑克吧?”
林惟凱屏息了幾秒鐘,盯著她。然後,很快的,他恢復了自然,用平淡的聲音說:“當然,我也在等梅若素,她已經答應跟我回國辦離婚。”
“和梅若素離婚?”她輕哼了一聲,依舊笑得甜美,“維克,你捨得嗎?”
他詫異地瞪著她:“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從加拿大到美國來,就證明你對她餘情未了,我還傻乎乎地跟著你轉學到南加大。”她看著他,眼睛亮晶晶而水汪汪,“直到那天晚上,你拋下我去追她,我才知道,你遲遲不肯接受我的原因,並不像你說的,是喪失了愛的勇氣,而是你一直沒有停止過愛她!”
“你錯了,我不可能再愛梅若素!”他緊結著眉頭。
她慘淡地笑了笑:“真是這樣,我的等待還有點價值。”
“葉雯,如果因為我而耽誤了你的幸福,我非常抱歉。”
“又來了!”她說,眼中飄過一抹難過的、困擾的神情,“維克,你總是這樣禮貌溫文,這樣客套疏遠。你不知道,這種態度對一個愛你的女人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
他震動了一下,低啞地說:“我當然知道,我也曾經嘗過這種滋味。”
“是因為梅若素嗎?”她緊盯著他問。
“是的。”他坦白地望著她,“那種痛苦和煎熬;至今無法忘懷。唯一解脫的辦法就是從此一刀兩斷,各不相干。”
“只要你真的下了決心,沒有什麼斷不了的。”葉雯說著,把手裡的塑膠袋遞給他,“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