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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衝我翻翻眼皮:“我就知道這事兒不行,這個臭吉普,就知道戳著我來……”
“你不是被誰收買了吧?”我像審特務一樣盯著她。
“下午你走了以後,大吉普和那個莫言稱兄道弟,親得跟一家人似的,還揚言要幫他追你。莫言的老家是廣西的,這鳳梨酥是他從家帶的,叫我給你拿過來……哎呀!我又沒當過媒婆,怎麼知道這事這麼難辦啊。”
我收拾我的晾衣架,把衣服搭上去:“那有什麼難辦的,你把點心給人拿回去,說這事你辦不成不就行了。”
“那怎麼好說,我跟臭吉普拍著胸脯保證了,有我出馬肯定能行……”她話說一半,又趕緊剎車。
我回頭看看她:“你不是說大吉普戳著你來嗎,怎麼又立了軍令狀?”
“哎呀!話不落好,一次說完。反正是大吉普戳著我來的,我不肯,他就激將法,說你跟我的交情沒到那分兒上,我對你的事兒一點不上心。被他這麼一刺激,我想不來都不成了。”
“傻了吧,你也有被男人耍的一天呀!”我用腦袋去撞她的腦門,一樣笑得傻呵呵。
“誰說的?他得聽我的!”
“是嗎?那好呀!你就告訴他,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叫他不要操心,也勸莫言那傻孩子死心,不要耽誤了他的大好青春。”
“若惜,你是不是真的腦子出問題了?”她上來摸摸我的額頭,“不燒啊。”
第34節:疑案追蹤(3)
“你想什麼呢?”
“可是……大森林已經……”
“已經不在了。我知道。我沒病。”
“那你不能總活在回憶裡呀。過去人們總說,忘掉一段戀情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你可以嘗試啊!你自己也曾經說過,在陰涼處站久了,都忘記了世界還有陽光普照的溫暖,你得自己釋放自己!”
“小樣兒吧!”我噓她,“說的跟真理似的。”
“那確實!”她學湖南電視臺主持人汪涵的口音,搖頭晃腦的。
“我會的。”
我曾經滿懷希望地等待大森林回來,忽視了明陽在我身邊的存在。可是兩個都離開了,我才知道,我盼的不僅僅是那個魂魄,還有那個人,一起歸來吧!我的心湖還在風生水起,漣漪不斷,只盼著,他們都能回來……
“藍若惜!門口有人找!”傳達室的喇叭響了。
找我?誰會來找我?
難道是明陽回來了?
我心裡激動異常,撞翻了儲物架上的衣撐子,拔腿就向宿舍門口衝……
跑到跟前怔住了,來找我的人不是明陽。
是石玫。
“我見過你,在哪兒……看著眼熟。”她看著我,嘴巴張得好大,杏仁眼睜得很圓。
“對,在長途汽車上。”我提醒她,把挽起的袖子放下來。
躲是躲不掉的,該來的遲早會來。
“對,對,在客運汽車上,你給我水喝,我還看了你的學生證,你和我弟弟是一個學校的,他……”她臉上的笑突然凝固了,“我找了一整天才查到這個電話地址,昨天半夜是你給我打的電話?”
我點點頭。
“你說,你弟弟託我捎話給你?”
我點點頭肯定:“你弟弟。”
“你……不會是看見了他的魂兒吧?”
我的眼皮向下,看著自己搓紅的手指,再點點頭。
“這麼說,你……”她突然衝過來,用力地抓我的肩膀,很激動,“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弟弟?”
我怎麼說呢?
“你知道嗎,因為你昨天晚上的一個電話,我一家人徹夜難眠。我腦子裡反覆出現弟弟的影子,我對我丈夫說我一定要找到這個給我打電話的女孩,不論她是什麼動機,我都感謝她。我找了兇手七年。七年杳無音信,一點頭緒都沒有,線索斷了又斷,我每次夢見弟弟血淋淋地站在床頭看著?我……?我……我都難受得……”她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我昨天晚上看見他了。”我說這話時很平靜,“我是個能看見鬼的人。”
她的嘴唇哆嗦幾下,顫抖著。
“昨天晚上的電話是你弟弟叫我打的……我不僅昨天看見他了,今天也看見他了。”
“他跟你說了什麼?”
“說他遇害的前後經過。”
“哦。”她低下頭來,睫毛也垂了下來。
“他被人勒死後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