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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妝師正在給江深畫眼線,男生有些緊張,動也不敢動:“你穿著比較好看。”
宋昕轉了一圈:“也就那樣吧……”她認真看著化妝師,嚴肅道,“老師,拜託一定要把他畫的好看點,這可是我們唯一的男主角!”
江深:“……”
觀眾席上已經來了不少人,青靈子早早就佔好了座位,看到自家哥哥和沈樹寶時用力揮著胳膊:“這裡!這裡!”
沈樹寶手上抱著爆米花,陳毛秀提著珍珠奶茶,一邊過來一邊問:“位子夠不夠啊,叔叔阿姨們還要來呢。”
青靈子得意洋洋的拍胸脯:“這一排我都給佔好了!”
她話音剛落,自己伸手的位子上就突然多了兩人,賴松跟小山似的一坐,抬起頭,與陳青靈對了個正眼。
青靈子:“……”
賴松:“……”
狗毛湊上來,看到賴松這模樣有些警惕:“你們認識?”
賴松眨了眨眼,剛想說話,青靈子就打斷他道:“不認識!”
賴松只好說:“我們是江深的朋友。”
狗毛和沈樹寶互相看了一眼,異口同聲道:“白謹一?!”
被點了名的白二代從賴松後方轉過頭,他看了一眼狗毛三人,輕輕頷首:“你們好。”
他倒是輕飄飄打完了招呼,留下三個鄉下人懵的東南西北分都亂了套。
白謹一是誰?!江深傳說中的“慈善資助人”啊!吃穿用度,江深哪個跟白謹一分的清楚?!就可惜江深傻,蘋果的機子就裝了個微信app,穿著五位數的衣服還下田插水稻……
村裡人質樸,不會多想,預設都是江深應該得了慈善資助,這其實也無甚新奇,畢竟江家人丁稀少,地按人頭也分的小,江落山的腰早年落下了毛病,看病花錢幾乎拖垮了家底,兩夫妻都是好人,硬扛著也艱苦了過來,如今有好心人幫忙,一旁的陳家沈家心裡都是慰藉的,更何況江深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性格,有了什麼好東西,都是第一時間給白謹一寄過去。
狗毛和沈樹寶私底下沒少猜“白謹一”是怎樣的人,江深雖然總說他們兩隻是朋友,但這小孩兒送小孩兒的東西……白謹一怕不是個冤大頭吧?!
今日這“冤大頭”還真就來了,雲淡風輕的翹著腿與他們坐在了一排。
於是,村裡的三個野狗子都下意識挺直了脊背,正襟危坐。
“大家不用拘謹啦。”賴松傻有傻的好處,就比如這種修羅場對他來說也是百花地,“咱們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青靈子偷偷瞄了一眼白謹一,有些羨慕的小聲道:“他戴著的手錶好漂亮……”
狗毛故作鎮靜:“別和我說,我不懂。”
沈樹寶八風不動,兩眼直視前方,雙唇一張一合:“他這一隻表相當於我們整個村兩年的收成。”
狗毛“嘭”的一聲,連人帶椅子得摔了下去。
青靈子真是丟臉得不行,趕忙把他扶起來。
“鎮定!”沈樹寶嚴肅地訓斥,“我們鄉下人的骨氣呢?!”
狗毛苦著臉:“什麼骨氣呀……”
沈樹寶驕傲的挑眉:“窮的骨氣!”
在這“窮”的骨氣得醞釀下,觀眾席陸陸續續倒是都坐滿了,其實整個場子了除了白謹一,也沒第二個富到能把人挫骨揚灰的,這麼一看,天選之人畢竟少的可憐,狗毛他們三也就心理平衡了。
就算沒“家裡有礦”好歹也是“家有小康”嘛。
匯演的前半段都是唱歌啊,樂器啊,眼尖的青靈子發現好幾次有剛拉完的小提琴手下臺被叫到一邊去的。
她畢竟在文化宮上過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既是期待又是緊張的盼著江深的節目。
又一個節目結束,賴松看著節目單“呀”了一聲:“小天鵝的節目是壓軸啊?真有排面呢。”
白謹一沒說話,不過原本懶散的坐姿倒是板正了,他掌心微熱,撐在膝蓋上,深呼吸了幾下。
報幕員報完節目便下了臺,大幕還沒有拉開,狗毛就坐不住了,“嚯”地站起來大喊:“深子!加油啊!”
青靈子拽都拽不動他:“你當這是運動會啊?!”
陳毛秀還在掙扎:“我這是讓他別緊張!”
沈樹寶無語道:“你這麼搞他更緊張。”
……狗毛這一聲驚天吶喊,江深自然是聽到了,他站在第一排第一個,忍不住拉開一點舞臺角的幕簾向下張望。
宋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