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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江深喊人,白謹一也跟著喊了一聲,他們站在店門口沒進去。
老爺子手邊的撓癢棒還是江深前幾年買的那根,用的有些舊了,手柄也磨得光滑。“您在看什麼呀?”江深探進頭去問。
老爺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換的智慧手機,頁面顯示的是微博,他藏了藏,不給江深看:“沒看什麼……去玩兒去吧,待我這兒做什麼。”
江深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見對方藏的嚴實,也只好作罷:“那我們去玩了呀,您早點關店。”
“知道了知道了。”老爺子不耐煩的揮手趕人,他等江深走遠了,才又開啟手機,眯著眼仔細在小天鵝生態保護基地的超話上籤了個到。
江家的麥子已經都收了,麥稈鋪在田裡,金黃燦爛的一片,江落山在田中間堆了個谷堆,江深踩下田埂回頭看著白謹一:“要不要下來?”
白謹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
江深促狹道:“脫了吧,兩萬塊呢。”
白謹一坐在田埂上脫鞋,問他:“你怎麼知道的?”
江深:“你跟tony說悄悄話的時候,我聽到的。”
白謹一挽起褲腿,把鞋拎在手裡:“我不是不捨得鞋,我是怕踩壞了田。”
江深也光著腳,他走在前面,拉著白謹一的手。
麥稈雖然有些紮腳,但又厚有暖和,江深將谷堆前面的一小塊空地踩實了,才讓白謹一坐下,兩人腦袋抵著腦袋,一起抬頭望向夜空,星輝和月光撒在了他們的身上。
“我天鵝湖練好了。”江深突然道。
白謹一轉頭看著他。
江深站起身,他彎腰脫了上衣,綁在腰間,赤裸著胸膛,站在白謹一的面前:“我想跳給你看。”
白謹一坐正了,一時有些摸不透江深的意思:“現在?”
江深笑了下,他沒有回答,前後腳站成了丁字,然後注視著白謹一的雙眼,慢慢地躬下了腰背。
重新編排過的《天鵝湖》只需要跳中間高潮的那一段獨舞,雖然腳下是金色的麥稈,江深也沒有穿舞鞋,但他的舞姿仍舊清雋而空靈。
江深在躍起時,目光與白謹一交匯,他的腰肢柔韌有力地旋轉,雙臂展開,宛若天鵝翅膀,彎蓋過了頭頂。
“天鵝”試探著靠近,“王子”伸出手想要觸碰那潔白的羽毛,卻又被靈巧的避開,而如此幾經試探了之後,“天鵝”終於放下了他的驕傲與心防,優雅乖順地跪伏在了“王子”的腳邊。
不知多了多久,江深終於緩緩抬起了腦袋。
他的眼眶微紅,臉上滿是汗水,月光籠著他迷人的脊柱線條。
“白謹一。”江深的嗓音微啞,他維持著跪伏的姿勢,輕聲的顫抖著,“我熱愛舞蹈,像熱愛這片富饒沃土,豐收喜悅,山林細雨和親朋好友一樣。”
“但我更熱愛你。”他哽咽著,一字一句的道,“我的靈魂永遠無法自由,因為,它屬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