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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嘉熙停住了腳步,看看建築,又抬頭看看章決,小聲說,“怎麼在換牌子啊?”
章決看了幾眼,才道:“不清楚。”
他上次來複查,在這家醫院就診的病人不少,醫院好像也並不存在什麼管理方面的問題。當時,醫生還問他要不要再做一個療程,他開始籌備到亞聯盟的計劃,便沒有過多考慮,就拒絕了。
艾嘉熙沒動,他轉回頭,睜大眼睛看著章決,開口問:“你的療程結束了麼?”
以章決對艾嘉熙的瞭解,艾嘉熙是明知道他不想提,還故意問的。
陳泊橋陪他們站著看街對面,禮貌地沒有插嘴。
見章決點頭,艾嘉熙又問:“有沒有用啊,會痛嗎?”他轉轉眼睛,再自作聰明地說:“是我有朋友來做,到處在找人問。”
章決抬手摸了摸艾嘉熙的腦袋,才說:“沒什麼用。”
“那會不會痛啊?”艾嘉熙執拗地追問。
而陳泊橋探究的眼神停留在章決身上,章決餘光都看得清楚。
從海岸出發的悶熱晚風緩慢地吹過整條街道,讓章決回憶起每一次,從艾嘉熙住的那家酒店,走到這間醫院的路程。
他想起harr打電話問他:“曼谷有家情感封閉診療所很有名,全球六家連鎖,每一家都約到半年後。院長送了我一個預約號,你來不來試試。”
想起他的主治醫師第一次和他面談,給他看的成功病例。
想起醫生將麻醉口罩蓋住他的臉時,他開始在想,是不是又做了一個多餘的決定。
事實證明,確實多餘。
“阿決!”艾嘉熙又叫他。
章決清醒的時候最怕喊痛,便緊緊閉著嘴,一言不發地摟住了艾嘉熙的肩膀往前走。
接下來的路程,艾嘉熙變安靜了,他把章決手裡的杯子要了回來,自己拿著。
三人各懷心事地散著步,走完了最後的大半條街,繞到酒店大門附近。
章決擔憂攝像頭拍到陳泊橋,想讓陳泊橋等一等,他自己送艾嘉熙進門,但艾嘉熙沒讓,很懂事地和章決說了回國見,快步走進旋轉門。
章決和陳泊橋要回咖啡館拿車,回身往來的方向走。路人行色匆匆地經過他們的身邊,章決和陳泊橋走得不快。
走了沒多遠,陳泊橋再次快速地捏了一下章決的手心,然後站定了,垂著眼看章決,道:“冰成這樣,虧你拿得住。”
“沙冰店在咖啡廳對面,”他又隨意地說,“我看見別人手上的杯子都帶著杯套。”
“他不是故意的,”章決替艾嘉熙解釋,“他從小丟三落四。”
“是嗎?”陳泊橋微微笑了笑,鬆開了章決的手,可是仍舊沒有要罷休的意思。
章決覺得陳泊橋今晚有些怪,但說不清是哪裡怪,也沒有力氣仔細想。他發情結束不久,本身便容易疲憊,走了二十分鐘路,小腿幾乎是麻的了。
做愛的時候陳泊橋從他上方按著他,結束前的幾分鐘用了很大的力,章決的腿和背到現在還在隱隱作痛。方才和艾嘉熙在一起,章決強吊著精神,目送艾嘉熙進門以後,腦袋就好像半停轉了一樣,思緒也變得遲緩了。
“回去再說這個好嗎,”章決拽了拽陳泊橋的袖子,低聲下氣地說,“我真的有點累。”
陳泊橋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他頓了頓,問章決:“不舒服?”
章決點點頭:“頭暈。”
陳泊橋看了章決一小會兒,讓章決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拿了章決的鑰匙,去咖啡店開車。
章決坐著等了少時,覺得趴在長椅上必定很舒服,便趴上去,沒想到一趴就失去了意識。
他做了小半個色彩灰暗的夢,夢裡什麼人都沒有,他躺在病床上,帶著麻醉口罩,耳邊有陳泊橋的聲音。
陳泊橋問他:“章決,你治的是什麼病。”
章決閉著眼睛不說話,躺著的床就被搖動了,搖得實在厲害,他才睜眼,看見真正的陳泊橋的眉頭皺得很緊。
和章決對視著,陳泊橋的神情才稍顯鬆弛,他對章決說:“累成這樣?”
陳泊橋拉著章決的手腕,半揹著章決,把章決弄到副駕上,又替他扣上了安全帶,才繞回去開車。
車窗開了一些,外頭的熱空氣和空調冷氣雜在一起,讓章決沒那麼迷糊了,不過也沒有多清醒。
他坐著側過頭,仔仔細細看陳泊橋的側臉,看著便忍不住伸手去摸他親手給陳泊橋貼的鬍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