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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收入可觀,莫素媛一脈單傳,自己收徒,也不強求兒子一定要繼承家業。
“當年為了嫁給你我什麼都可以不要。”莫素媛泡好了茶遞給季山容,她穿著旗袍,身材曼妙,臉上幾乎沒有多少歲月遺留下的痕跡:“長輩都能寬容,何需苛責小輩。”
季山容跟石頭打了一輩子交到,自然辯不過妻子,他給自己寫了幅字掛在書房裡,簡簡單單便能概括一生。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得一賢妻,家庭和睦。”
季山容喝著茶,真心誠意的讚美老婆:“你是我賢妻。”
莫素媛笑了笑:“你也是我良人。”
期末考的前一天季欽揚還泡在音樂室裡,書也不看,莫素媛和季山容去了山裡過二人世界,除了請鐘點工來,別的就不管兒子了,季欽揚自由自在的倒也習慣。
謝孟的圍巾被疊好了擺在架子鼓邊上,季欽揚撐著頭,塞著一隻耳塞,在腿上打節拍。
手機鈴聲連著響了三次,第四次季欽揚才不怎麼耐煩的接了起來。
“在複習呢?”齊飛並不介意季欽揚沒接電話的事,他一向自詡有百折不撓死纏爛打的精神:“出來一起開小灶?”
季欽揚甩著耳機線,隨意問道:“和誰?”
齊飛:“就那麼幾個人唄。”
季欽揚嗤笑了下:“孫甜去找你了。”
齊飛尷尬了下:“人家只想和你重修舊好……就沒一點機會?”
季欽揚:“她找人去惹殷洛雪的事情以為我不知道?”
齊飛愣了愣:“我以為你對殷洛雪……”
“兩樁事情。”季欽揚打斷他:“殷洛雪想幹什麼我心裡清楚,但最起碼不陰損別人,你告訴孫甜,分手就是分手,別做掉架子的事。”
齊飛嘆了口氣:“好好,別生氣嘛,出來打球?”
季欽揚不說話。
齊飛知道實在沒希望了,只好說了句“那明天考場見啊”才掛了電話。
季欽揚煩躁的扔開手機,正巧掉到了謝孟的圍巾上,他想了想,又重新撿了回來。
相簿裡都是那天下雪拍的照片,大多數都是齊飛拍的,五班的各種醜樣,莫名其妙的雪景,甚至不少鏡頭還花了,還有一張張槓槓只有半張臉的鬼臉,許多不認識人的背影,季欽揚邊看邊刪,刪到最後他看見了自己和謝孟的照片。
季欽揚問謝孟:“一起拍一張?”
謝孟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好啊。”
他們站得很近,頭幾乎靠到了一起,季欽揚的脖子裡戴著對方的圍巾,謝孟沒什麼表情的看向鏡頭,兩人的背後是幾乎將天地都連在一起的白雪。
少年晴朗,年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