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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就是說,您更偏向選擇愛情嗎?”
季欽揚挑眉:“不是偏向選擇愛情,而是我仍會選擇愛情。”
“您不後悔嗎?”記者問。
“為什麼要後悔?”季欽揚笑了笑,他側臉對著觀眾,鏡頭裡能清楚的拍到他左耳垂上帶著一枚普通的銀質耳釘。
“我失去過麵包。”季欽揚慢慢道:“但我一直擁有愛情。”
然而在還只有十六七歲時,就像書裡說的,季欽揚是衝動的。
少年帶著耳機躺在用石頭壘砌的河岸邊,枕著小橋流水,任憑傍晚的風吹過自己滾燙而火熱的胸膛。
那是屬於這個夏天的,最後的風。
季欽揚去北京時,謝孟並沒有去送行。他那天有小考,考完後才收到男生髮來的簡訊,內容只有短短的四個字:“等我回來。”
齊飛伸出雙臂枕著後腦勺,喃喃道:“看來老大去的比較遠啊……也許以後每年只有寒暑假才能見了?”
謝孟回了簡訊,將書包收拾好,張槓槓在一旁看著他:“我也想考去北京,謝孟你呢?”
卓小遠面無表情的拍了擊張槓槓的頭皮:“你先把你成績搞上去吧,考北京說考就考的?”
謝孟笑了笑,他屈起手指彈了彈張槓槓的額頭:“加油吧。”
張秀娟在一個禮拜前又去醫院檢查了一次,結果不是太好,醫生的意思是老人年紀到了,讓謝孟做好心理準備。
“我奶奶身體一直很好。”謝孟皺著眉平靜道:“去年每天早上起來還和我打拳。”
醫生嘆了口氣:“過了80的老人許多都是這樣,我之前也遇到過,平時身體好得不得了,每天早上都跑步的大爺,晚上睡覺突然去了……這跟疾病沒有關係,生老病死,年紀到了,總會有那麼一天。”
謝孟不說話,他看向坐在走廊裡的張秀娟,老太太和隔壁病友聊著天,語氣都帶著驕傲的調調。
“我小孫子……高三啦,成績可好了。”
“畢業要到首都去讀書……怎麼可能考不上?!”
“是啊是啊,可孝順啦,我老婆子有福氣嘛。”
謝孟出來叫她:“好婆。”
病友哎呦了一聲,誇讚道:“你孫子長得登樣的不得了。”
張秀娟樂呵的很,謝孟攙著她,等老太太與病友道別。
出了醫院大門,謝孟叫了輛出租,車子只能開到山塘街路口,下車的時候謝孟在張秀娟面前蹲了下來。
“好婆。”他回頭笑著對老太太道:“我揹你吧。”
落日染紅了天邊的雲朵,橋下的清河上流淌著霞光,謝孟揹著張秀娟慢慢走過青石板路,烏篷船從腳下穿過,老太太在孫子的背上哼起了紫竹調。
張秀娟哼的斷斷續續,謝孟自始至終都沉默著,老太太哼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麼,問謝孟:“小季呢,怎麼好久不來了?”
謝孟將人往上託了託:“他去北京考試了,下個月就回來。”
張秀娟笑道:“你看人家都先去首都了……你也要加油。”
謝孟沒回答,在快要到家時,才說了句好。
晚上張秀娟睡得早,謝孟在自己房裡和季欽揚打電話,電話那頭的男生嗓子有些啞。
“這幾天唱多了。”季欽揚解釋道:“你呢,想我了沒?”
謝孟躺在床上,抬起胳膊遮住眼睛:“你說呢……別浪費長途話費。”
季欽揚輕輕的笑了笑。
謝孟有一會兒沒講話,直到聽到季欽揚問他:“好婆身體怎麼樣?”
“還行吧。”謝孟說:“老樣子。”
季欽揚:“再過半個月我就回來了。”男生低聲道:“等我回來陪你。”
過了十月中旬天氣漸漸轉涼,雙休日太陽不錯,張秀娟難得起了個大早,謝孟打完拳幫她把藤椅和收音機拿到院子裡來。
“想聽什麼?”謝孟擺弄著收音機的播放按鈕,老太太好久都沒這麼精神過了,他跟著心情也放鬆了不少。
張秀娟想了想:“還是聽女兒情吧。”
謝孟笑著道:“你都聽多少遍了,聽不膩啊。”嘴上抱怨歸抱怨,謝孟還是放了萬曉利版本的《女兒情》,收音機不是太好,搗鼓了很久才出聲。
“我去洗衣服。”謝孟理了理張秀娟的白髮:“有什麼事叫我。”
張秀娟沒回答,一臉心滿意足的在陽光下眯起眼睛。
謝孟進了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