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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照顧你。”
謝孟也笑了,他與季欽揚拉著手。
往山下來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同行的看到兩個男生拉著手有些好奇,有長輩們善意的打招呼:“兄弟倆嗎?給誰掃墓啊?”
“給我好婆。”季欽揚沒解釋兄弟這層關係,謝孟也不說,禮貌的對著詢問的老人點頭。
山下便是城鎮,東山不少茶農依山而居,屋宇錯落有致,圈著田地和魚塘,新翻的泥土還帶著溼氣,田埂下是清凌凌的水渠。
謝孟和季欽揚順著唯一一條公路往外走,有的農舍外種著枇杷樹,亭亭如蓋,果子結了卻還沒熟,青色的小巧可愛。
出了鎮便是沿湖的風景,長堤楊柳,蘆葦蕩還未黃,成群結隊的野鴨子游弋其中。
季欽揚握著謝孟的手□□自己的口袋裡。
“真美啊。”謝孟望向遠處的漁船。
季欽揚:“老了來這兒買套湖景房一起住。”
謝孟搖了搖頭,他笑著沒說話,與季欽揚一起慢慢往回走。
“不用湖景房。”謝孟在傍晚的夕陽中看著腳下的路,慢慢道:“老了我們還能回到這裡,就夠了。”
小滿過後,教室後面的高考倒計時牌子已向個位數進發,張槓槓每天都要回頭看幾次,搞得齊飛壓力也大起來。
作為幾個人中唯一一個留在蘇州的,齊飛可以說是繼季欽揚後最輕鬆的,於是他成了名副其實的齊媽媽,專門負責給張槓槓當垃圾桶。
不管考試多緊張,張槓槓都惦記著他的柔柔女神,齊飛還不能隨便打擊他,免得影響他考試心情。
在校最後一天,整個年級舉行了誓師大會。
謝孟作為代表上臺朗誦發言,負責激勵士氣,稿子是彌勒佛找了文科班的學生寫的,謝孟讀到最後才發現簽名是季欽揚三個字。
男生停了下來,他看向臺下,果然季欽揚也遠遠的盯著他,四目相對時,對方挑了挑眉,露出調皮的漂亮笑容。
謝孟忍俊不禁,他慢慢念出了演講稿上最後一段文字。
“我們即將各奔東西,展開不同的人生,前進的道路將滿布荊棘與鮮花;也許失敗,也許成功。”
季欽揚站在臺下,一字一句的與謝孟一同默讀。
“雖然生命中會有數不清的失去和選擇,但是總有愛和夢想會告訴你——”
謝孟環顧四周,他小心翼翼的合上了手裡的稿子。
“告訴你,路在哪裡。”
動員會結束後,所有學生都很激動,甚至有女生哭著抱成了一團,鄔曉梅紅著眼眶抱怨季欽揚和謝孟:“寫那麼煽情幹嘛……會不捨得分開的。”
“誰說要分開啊。”齊飛朝著兩人擠眉弄眼:“揚哥都說了,愛和夢想!對吧老大!”
季欽揚踹了他一腳,伸手摟過謝孟的肩膀。
謝孟笑著看他們打鬧,張槓槓拿著單反過來,說要去拍校園留念,於是幾個人又當起了臨時“模特”。
卓小遠和謝孟前後桌坐著,為了營造出學習的氛圍還在桌上堆了書;齊飛要在籃球場上和季欽揚合影,兩人一對一讓張槓槓抓拍,結果打的太認真,都忘了看鏡頭……季欽揚在音樂教室彈琴的單人照,謝孟坐在窗邊低頭看書的側影;齊飛打完球后因為太熱乾脆脫了衣服擦汗;卓小遠倒掛在單槓上,對著張槓槓的鏡頭擺了個v字。
炎炎夏日,午後的陽光穿過茂盛的枝葉,斑駁的落在校園裡的主幹道上,季欽揚與謝孟拉著手,張槓槓從背後拍下了這些畫面。
鏡頭裡的青春不老,而時光溫柔了少年們的容顏。
伴隨著六月聒蟬的蟬鳴,高考最後的鈴聲終於響起,謝孟隨著人流走出考場,季欽揚帶著耳機等在外面。
張槓槓大老遠的揮舞著胳膊:“這裡!這裡!”
謝孟笑著走過去,卓小遠和齊飛還沒出來。
“解放啦!”張槓槓沒等謝孟走近就撲到了男生身上:“畢業旅行!畢業旅行!”
謝孟失笑:“成績還沒出來就想著去玩,看來是考的不錯?”
張槓槓嘿嘿笑著,他眼尖的看到齊飛過來,大喊道:“齊媽媽!這邊!”
季欽揚看向謝孟,男生懶洋洋的笑了笑:“辛苦了。”
謝孟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後腦勺:“你也是。”
卓小遠是最後一個出來的,四個人邊討論著去那兒玩邊等他。
“還是近點吧。”季欽揚說:“去太遠的謝孟和卓小遠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