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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索性便進去瞧瞧。傻等在這裡有甚麼意思?」
說著話邁步便向寺中行去。趙靈兒吃了一驚,叫道:「林姐姐,等一等。」
伸手去拉她袖子,卻一把拉了個空。二人無奈,只得隨後跟入。
三人轉過照壁,來至前院。只見面前巍巍聳著一座高大的佛殿,紅牆青瓦,構建甚是宏偉。兩旁各有一溜禪房,石階下襬著半人多高的銅香爐,爐內燃著佛香,白煙嫋嫋,倏東倏西地隨風輕漾。整個前院裡空無一人,靜悄悄的,聽不到半點聲息。三人心生肅穆,不由自主放輕了腳步。剛走到佛殿之前,驀地裡傳來一聲大吼,恍如半空起了個霹靂,一條瘦小的身影自殿內疾衝而出,幾步奔至階前,突然一腳踏空,重重地摔了個嘴啃泥。
三人定睛一看,此人正是那小和尚智澤。
緊跟著腳步聲咚咚作響,一位大和尚旋風般躥將出來,指著智澤高聲叫罵道:「小禿驢!還俺肉來!」
一個健步躍至智澤跟前,劈胸抓住,將他提起,手中明晃晃的大斧當空虛劈了幾劈,喝道:「他奶奶的,你這小王八蛋早也想成佛,晚也想成佛,今日爺爺就大發慈悲,索性用這把傢伙超度了你。」
作勢便砍。
智澤面色煞白,手腳在空中亂抓亂舞,嚇得連話也說不出。
三人大吃一驚,齊叫:「使不得!」
李逍遙身隨意動,微微一晃,已欺至二人身側,舉手向那大和尚肩頭拍落,說道:「且慢動手。」
那大和尚向後一避,不知怎的竟沒能避開,只覺半邊身子微微發麻,手臂力道登失,不由自主放開了智澤。他心中納悶,瞪了李逍遙一眼,說道:「咦,你這小子是誰?怎的沒剃光頭?可是新近才給老禿驢騙來的?」
這大和尚約莫四十餘歲光景,生了一臉絡腮鬍子,衣襟大敞,胸口布滿濃密的黑毛,宛似凶神惡煞一般。李逍遙心中又是詫異,又是佩服:「普天下罵和尚的自然大有人在,但和尚自家罵自家『禿驢』,還真是開天闢地頭一遭。這老兄行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所見果然甚高。」
智澤爬起身來,定了定神,怯聲說道:「智杖師弟,請你息怒,聽我一言。
你今早才犯殺戒,接著又犯葷戒,已是罪孽不輕,現下竟又要……要行兇殺人。
阿彌陀佛,那可是十惡不赦的大罪過,若不快快悔悟,只怕佛祖不容,將來要下……下這個……阿鼻地獄。」
智杖呸的一聲,雙眼圓睜,怒道:「下你小禿驢十八代祖宗的狗屁地獄!反正過幾日若還吃不上肉,老子終歸是個餓死鬼。早也是下地獄,晚也是下地獄,早早晚晚還不都一樣?」
對李逍遙道:「你讓開些,待我將這小禿驢一斧劈了,剝皮開膛,熬一鍋肉湯,你三個小傢伙每人也分上一碗。」
智澤渾身發抖,躲在趙靈兒身後不敢露頭,口中仍是念念有辭:「罪過,罪過。師弟,我們出家之人,怎能殺生動葷?罪過,罪過。阿彌陀佛……」
三人見智杖身形魁梧,手長腳大,渾似廟裡供奉的金剛、羅漢一般,遠比眾人高出許多,這小和尚居然一本正經地喚他「師弟」,心下均覺十分好笑。林月如道:「這位大師身為出家人,在寺院之中動刀動槍,委實有些不成話。你們兩個鬧成這樣,到底所為何事?」
智杖氣哼哼地道:「俺若不說,你們也不曉得這小鬼的可惡。俺一連幾月在這鬼地方出家,每日裡葷腥難見,嘴裡幾乎淡出鳥來。今早老和尚吩咐砍柴,是俺運氣好,撞見一頭野鹿,腿上有傷跑不快,被俺一斧砍死,揹回寺中,辛苦半日燉了一鍋鹿肉,本想先美美地喝上一碗肉湯,不想這小……這小壞蛋趁我一不留神,竟連鍋帶肉拿去丟在茅廁裡!他媽的,這……這千刀萬剮的小禿驢!」
說著說著,額頭上無數青筋紛紛暴起,眼裡幾乎冒出火來,又比劃著要衝過去砍了智澤。
三人聽罷,都是哭笑不得。林月如道:「和尚是出家人,持齋用素乃理所當然,這小師傅恐你玷汙了寺院清規,倒掉鹿肉,做得可沒錯啊。你若耐不得這份清苦,不如趁早還俗去罷。」
智杖道:「呸,你當俺希罕做這鬼和尚麼?若能好好地還俗回家,哪還用得著受這份罪?」
林月如奇道:「此話怎講?」
智杖嘆了口氣,當地一聲,將大斧擲在地下,說道:「俺原是村裡殺豬的屠戶,每日少說也要兩升白米、五斤肥肉,才填得飽肚子。這幾年年頭不好,日子難過,常是飢一頓飽一頓。三個月前,這寺院裡的老禿驢來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