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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忠叔。”裴嶽棠接下盒子,又轉交到趙慎琢手中。
雖然愛吃紅豆糕,但出自史應忠之手,一點胃口也無。趙你琢默默的捧著盒子,注意著史應忠的一舉一動,怎麼看都覺得這個人善慈祥之中透著奸猾。
史應忠又和裴嶽棠叮囑交代了幾件事後,帶走大半的護衛和數十箱黃金。
宅子裡頓時沉寂下來,落灰的灶臺顯示有些時日沒人做飯了,楊瞻和他的隨從們不知去向,屋內收拾的倒是乾乾淨淨,點過薰香。紅素衣也不在,考慮到她是女子,兩人沒好意思去房間看看,直接回後院的臥房,一起將臥房打掃乾淨。
雲大夫從得意樓買了酒菜,三個人隨便吃吃,天黑之際紅素衣回來了。
紅素衣給自己倒杯酒,一飲而盡,才說道:“你們走後沒幾天,楊公子也帶著他的人離開了,但沒有走遠,搬到城西的宅子裡去住,對外的說法是不想長時間打擾侯爺。楊公子走了,也不要我繼續做他的護衛,一時沒地方好去,便留在這裡。願侯爺莫嫌棄奴家。”
裴嶽棠抱拳,“這段時間有紅女俠相助,是裴某的榮幸。”
紅素衣莞爾一笑,“侯爺說話好聽。”她瞟向趙慎琢,毫不掩飾眼中的羨慕。
趙慎琢低頭吃菜。
桌下,裴嶽棠握住趙慎琢的手,又問道:“我們不在靈武的這段時間,刺史府裡有何動靜嗎?”
紅素衣道:“侯爺問對人了,奴家閒著無聊一直關注著府衙呢。鳴沙已被亂黨佔據,可是甄赫這段時間被美人迷得暈頭轉向,哪裡有功夫多花心思在對付亂黨上。”
雲大夫搖頭嘆氣,“老夫無能,遲遲研究不出解毒之法。”
裴嶽棠安慰道:“雲大夫不必自責,是我怕路上有意外要您陪同回京,耽誤了功夫。”
雲大夫勉強笑了笑,喝下杯中殘酒,起身要回房繼續研究解毒方法。
他走後,裴嶽棠握緊酒杯,嘆道:“也罷,現在不是甄赫脫離控制的時機。紅女俠,多謝您的幫助,之後靈武兇險難測,還請紅女俠早日離開。”
紅素衣一手撐著下巴,歪頭笑,“越危險的事,奴家越是喜歡。”
“萬一之後成為朝廷緝拿的要犯,紅女俠也無悔嗎?”裴嶽棠鄭重問道。
紅素衣認真想了一會兒,無比可惜的望著趙慎琢,“會後悔,奴家與趙郎君在……咳咳,還沒比試過呢。”
趙慎琢道:“此事一了,定向前輩請教。”
紅素衣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趙郎君可一定要記得。”她起身離開,款款走到門口時,驀地轉過頭來,向桌邊二人微笑,“你們二人可一定要好好保重,白頭到老才是。”
趙慎琢和裴嶽棠齊聲道謝,“多謝紅女俠。”
紅素衣揮揮手,瀟灑的離開。
吃過飯洗好碗碟,又燒了熱水舒舒服服的一同沐浴過,趙慎琢和裴嶽棠便早早的上床歇息,只有養足了精神才好面對波濤詭譎、風雲驟變的局勢。
第二日起,裴嶽棠去府衙露面。大小官吏對臨陽侯的突然出現,毫無異色,彷彿他什麼時候高興出現都隨個人的意願,反正俸祿是朝廷發的,不從他們自個兒的荷包裡出。
裴嶽棠一連去了五日,終於在這天午後有小吏通知,刺史要見他。
他神色一凜,明白自己要見的不僅僅是刺史。
他獨自一人穿過長廊,這些天會來府衙,全因史應忠吩咐。起初他不明白這麼做的原因,但現在想清楚了。
因為這裡對少主來說,是最安全的。
緩步走到屋門前,裴嶽棠抬手輕叩門扇,不輕不重的三下。
門應聲而開,屋內卻不見甄赫的身影,只有史應忠一人端坐在屬於刺史的位置上,手執毛筆,正在奮筆疾書,聽見響動也不見抬頭,只請裴嶽棠在左下手的位置坐。
裴嶽棠走過去,屋門在他身後緊閉。
他不作聲,史應忠也不說話,直到桌上白紙寫滿黑字。
“讓賢侄久等了。”他笑笑,小心翼翼的吹乾墨跡,將紙塞進信封中,慢悠悠的道:“想必賢侄猜到我今日為何要找你。”
“是。”
史應忠點點頭,起身走到東側的屋門前,神情變得恭順,向著門微微欠身,柔聲說道:“少主,裴瑱之子裴嶽棠向您獻上藏寶之地的鑰匙,以表忠心。”
屋內寂靜了片刻,門扇在“吱呀”聲中開啟,一人揹著手,氣勢不凡,大步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