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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在忠記糕餅鋪外,攔下趙慎琢的不就是一個老乞丐嗎?
若是同一人,說糕餅鋪鬧鬼,轉頭卻蹊蹺的死了?
裴嶽棠若有所思的望著遠處葉文武的背影,腳步匆匆地去停屍房。
停屍房裡只有一個小廝在打掃衛生,他見到裴嶽棠,忙不迭地行禮,心想臨陽侯跑到這裡來作甚?
“之前是否有一位老者的屍體在此?”裴嶽棠語氣平和的問道。
“有啊。”小廝指向一張空著的臺子,“不過剛剛被拉走了,查驗過沒問題的屍體,除了有家人來領的,其餘都會被儘快拉走。這兒畢竟是官衙,放久了晦氣。”
裴嶽棠忙問:“拉去何處?”
小廝道:“北郊亂墳崗。”
裴嶽棠想了下,又問:“老者長什麼模樣?”
“大約六七十歲,頭髮全白,亂糟糟的鬍子留到胸口這個位置,左眼上下有一道傷疤。”小廝奇怪的看著臨陽侯,不懂他怎麼忽然對一個老乞丐感興趣,“他姓名不知道,但在城內乞討好多年了。”
正是那老頭!裴嶽棠轉身就走。
一路向北去,他追到亂墳崗,看到的是沖天的濃煙。
熊熊火光包圍了柴火堆中的人,兩個衙役不時新增柴火或火油,還沒靠近,已經能感受到撲面的熱氣,濃煙燻的人快要睜不開眼。
“你是誰?”衙役皺著眉頭問突然出現的人。
裴嶽棠道:“靈武司馬裴嶽棠。”
兩個衙役一聽,連忙下跪行禮。
“你們在燒什麼?”
衙役道:“昨兒死的老乞丐。”
裴嶽棠皺眉,“我不曾聽聞無家人領回的屍體會被焚燒。”不管什麼身份,都講究死有全屍。
衙役面面相覷,其中一人答道:“我們是奉了賈參軍的命,說是老乞丐長年流浪,身上染著病,如果隨便就地埋了,萬一哪一日下大雨,又把亂墳崗衝了,屍毒順著泥水流到河中,不是害人嗎?”
害人?怎麼看著像毀屍滅跡呢?!
裴嶽棠最後看一眼火堆,屍體早已救不出來,他一言不發的回道官衙,在先前待的庭院裡繼續轉悠,冷不丁地一顆人頭出現在他眼前。
“……”裴嶽棠嚇一跳,看著趙慎琢腳背勾在樹枝上,倒吊在自己面前,幸好頭髮全部整整齊齊的束起,還不算太嚇人。他趕忙看向周圍,屋前走廊上,生怕有外人在場。
趙慎琢提醒道:“這裡只有我們兩個。”
裴嶽棠鬆口氣,問道:“你怎麼突然出現了?”
趙慎琢反問:“不是你要知曉我的存在嗎?”
裴嶽棠聽了,微微一笑,抬手拂過趙慎琢頭頂,掃去一片落葉。
趙慎琢掃一眼晃悠悠飄落的樹葉,腳上用力,輕輕一晃,穩坐在樹上。“侯爺在想什麼?”
裴嶽棠背靠樹幹,假裝看在屋頂上嬉鬧的兩隻貓,將事情前後一五一十的輕聲說給趙慎琢聽,“……甄赫、葉文武、忠記糕餅鋪,他們到底是什麼立場,有什麼聯絡。”
“若葉文武是聖上的人,是在給你提供線索。若他是亂黨,則在挑撥離間。但也有一種可能,”趙慎琢很快分析與他講,“他與兩者毫無關係,只是隨口和你抱怨。而明查,有可能誤傷,只能暗中行動調查。”
“嗯?”裴嶽棠假裝看天,實則注視著趙慎琢,奈何於背光,面孔有些模糊,但可見一雙明亮的眼睛,清湛無波,美如玉珠。
他喜歡看到這樣的一雙眼睛,似乎能讓心靜下來。
趙慎琢順著他的目光望向天空,“我的想法是,不如以不變應萬變。如果葉文武是前兩者,絕不會眼見著你毫無行動。”
裴嶽棠目光一亮,“沒錯。”
作者有話要說:
☆、認錯
“甄刺史一直待在房內處理公務,與他見面的人無一談及地圖的事。”趙慎琢又說,“他神色淡定,偶爾哼起小曲,不像有心事。”
“我明白了。”野貓突然警覺,一前一後跑走,隨後裴嶽棠看見遠處一道蹦蹦跳跳的身影,提醒道:“有人來了。”
一片綠葉落在肩頭,樹上又沒了人影。
他拂去落葉,向過來的人迎面走去。
還沒到近前,來人已經大聲喚道;“裴司馬,裴司馬!昨天那本書我已經全會背了!”
裴嶽棠笑著牽起他的手,“我聽你背。”
“好!”衛霖歡喜的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