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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師爺憂心忡忡,“臨陽侯毫無動作,那……上面吩咐的事情要如何辦?”
甄赫放下硯臺,捋著鬍鬚沉思片刻,“此事急不得,再等等看。臨陽侯身邊的人,有什麼異樣嗎?”
魯師爺答道:“侯爺與夫人恩愛有加,叫阿京的護衛一直跟隨左右,紅女俠也只關心玩樂,目前暫無異常。”
“這個突然出現的侯爺夫人……”甄赫回想起前不久接到的訊息,摸了摸鬍鬚,吩咐道:“務必時刻掌握他們所有人的動向。”
魯師爺拱手,“刺史請放心。”
門外忽地發出一聲異響,魯師爺眯起眼,與甄赫對視一眼,箭步上前去,看清走廊上的是葉文武后,瞬間恢復笑吟吟的表情,“葉參軍,還沒回家去呀?”
葉文武舉了舉手中文書,客客氣氣的說道:“還有一項公事,要稟告刺史。”
魯師爺笑道:“葉參軍請,我呀,得買菜回家了。”
葉文武向他拱手告別,然後進屋見刺史。
甄赫已將外面的動靜聽的一清二楚,萬幸他和魯師爺私下談話一直聲音極小,確保外間有人也不會聽真切。所以他接過葉文武遞來的文書時面色平常,問起公事來。
裴宅裡,裴嶽棠剛與阿京一起把剛買來的東西全都丟進倉庫了,楊瞻慢吞吞的走過來,就站在院門外,不再上前。
“有事嗎?”裴嶽棠問道。
楊瞻輕輕咳嗽兩聲,靦腆的擠出一抹笑,“我做了幾道拿手菜,請裴兄和嫂夫人一起吃晚飯。”
“不好意思,楊兄,你的好意裴某心領了。”裴嶽棠面帶歉意,頗為無奈的說道:“中午我與內子吃的多,肚子到現在還不覺得餓,晚上叫廚娘煮了白粥,解一解油膩。”
“下回再請裴兄。”楊瞻沒有半點糾纏,爽快的轉頭就走。他腳步很快,一直快走到自己住的院子才猛然剎住腳步,看到唐堪臉色陰沉的抱著手臂,靠牆站著。
“沒請著?”唐堪雖然面色狠,但是語氣中更多的是失望,“真是沒用!”他指著楊瞻,手指顫動了半天,氣的沒再說出半個字,扭頭進屋。
楊瞻在門外站了片刻,才進去,唐堪已經在吃吃喝喝了,幾杯酒下肚,滿腹牢騷也都吐出來了:“我還是回帝都吧,留這兒有個什麼用啊我?吃不好,住不好。不,在這裡受氣,回帝都還是受氣,我跑外面吃喝玩樂去算了。”
楊瞻急了,“唐兄,使不得啊……”
唐堪甩開他伸過來的手,“沒用,不用勸我了。你自個兒待在這裡吃香喝辣的吧。”
“……”楊瞻無語,默默的坐在對面,吃飯。
後院裡,氣氛與他們相比,是極融洽的。
廚娘送上熬好的香噴噴的白粥,和幾碟清爽可口的小菜,裴嶽棠盛好兩碗,打算等不燙嘴了再吃。他在屋內轉悠了會兒,從一口小箱子裡取出一隻錦盒,在坐在案後的趙慎琢面前開啟。
兩隻溫潤的玉扳指。
趙慎琢見過,正是鍾夫人留給女兒女婿的那一對玉扳指。
裴嶽棠的意圖,顯而易見。
不僅僅是同心紅繩,現在連成雙的玉扳指也要佩戴上。
趙慎琢放下棋譜,緊盯著裴嶽棠,問道:“侯爺可以明說必須這麼做的理由嗎?”
那樣明亮的眸子,黑白分明的瞳孔,令人一見難忘。裴嶽棠在這樣一雙眼睛的注視下,泰然自若,一邊拿起扳指,一邊緩緩說道:“唐堪見過我與鍾寶瑾戴過這對扳指,若是我們現在沒有繼續戴著,恐怕會叫他起疑。”
“他起疑又如何?”
“我不太喜歡露出一星半點的破綻來。再者,越多的人知道,對我們的行動越不利。”
趙慎琢相信裴嶽棠說的是真話,心裡所想的真話,但是未必說完整了。
“此外呢?”所以,他問了出來。
趙慎琢的目光透出幾分咄咄逼人的意味,裴嶽棠在想,這是否是一個時機,說出真心話的時機。
桌上的白粥漸漸沒了熱氣,漲開後像一碗乾飯。
裴嶽棠放棄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這樣平靜的、淡定的,接受某種感情的轉變和發生。也許他現在說出來,圖了一時爽快,但以趙慎琢的性格,怕是嘴上不說,心裡有了隔閡,那將來……可真要是一片迷茫了。
徐徐圖之方是上上之策,他正要開口,卻聽趙慎琢說道:“我餓了,吃飯。”
看來是打算當那句話不曾問出口,裴嶽棠跟在他身後,在飯桌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