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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聲惡氣的罵道:“甄赫那老匹夫,明知鳴沙有亂黨起事,居然知情不報,以巡查為名派我去送死!侯爺,您知道嗎?我們一行人快到鳴沙地界,路邊突然闖出惡賊,錢財不要,只取我們性命!我在慌亂之中,僥倖逃脫。甄赫和亂黨必是同夥,這天地廣大卻不知如何偷生,只得向侯爺求助。”
他說到最後,拽著裴嶽棠的衣袖,跌跪在地。
裴嶽棠忙叫他起來好好說話。
葉文武滿臉淚痕,與血汙混在一起,令平日裡那張總笑眯眯的臉龐看起來格外恐怖。
“侯爺,求您救救我!我家中老母妻兒,我不能死啊!”
裴嶽棠想將他拎起來,無奈葉文武身體肥碩,試了試竟如頑石絲毫不動。再看一個大老爺們哭哭啼啼,說話斷斷續續,前言不搭後語,他不由地發怒,厲聲喝道:“坐正了,好好說話!”
葉文武被嚇得打嗝,淚水仍從眼中湧出,只是沒有聲音。他乖乖的爬回椅子上,坐好,怯怯的望著裴嶽棠。
裴嶽棠負手立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問你,你如何知曉攔路惡賊是亂黨,又如何斷定甄刺史事先知情,與亂黨勾結?還有一點,甄刺史為何要殺你。”
葉文武又打了兩個嗝,縮起肩膀似乎畏懼臨陽侯的威嚴,一五一十的說道:“那些人雖是賊匪打扮,但是言行訓練有素,而且不要錢財,我便猜想他們不簡單。後來我趁亂逃走,為了查清事實,偷偷地摸去鳴沙,從難民口中知曉原來十天前亂黨圍攻鳴沙縣城,據說縣令派出一隊人馬拼死殺出血路,向刺史求援,我估算時間,至少在我出發前一天,甄赫必然知曉鳴沙有難。所以,如果他只想我死,大可以派援兵跟隨在後,我一死,援兵趁機剿滅亂黨,再前往鳴沙支援。可是,我在回靈武的路上,一個援兵也沒瞧見。”
聽起來,很有道理。而且這幾日他為“夫人病重”以及對付韶王人馬操勞,沒有去過衙門,不知甄赫到底有什麼安排。裴嶽棠打量狼狽不堪的葉文武,追問道:“甄赫要殺你的理由。”
葉文武不流淚也不打嗝了,審視著裴嶽棠。
裴嶽棠不急,倒茶慢慢喝。
葉文武縮起的身體漸漸舒展開,終於遲疑著開口道:“其實早在三月以前,我發覺甄赫與一些人暗中聯絡,起初我以為是朝廷派來的探子,可是後來……府衙倉庫和本郡糧倉意外走水,損失大批物資,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壓根不需要一郡刺史親自處理。可甄赫親自調查,用的也都是他自己的心腹,後來以天乾物燥不慎失火來結案。我心中好奇,於是偷偷去廢墟探查,意外發現灰燼之下有一面令牌。”
裴嶽棠注視著他,目光不明,“前朝的令牌?”
葉文武連連點頭,“侯爺英明,正是刻有前朝國號‘魏’的令牌,看形制可能出自北衙禁軍。我大為驚訝,隨後檢查倉庫,發現……”他死死盯著裴嶽棠,一字一句的說道:“灰燼有問題,不是糧食也不是衣物、被褥和草藥,我猜測失火之前,倉庫裡的東西已經全被調換了。”
裴嶽棠倒吸一口冷氣,這些東西正是起兵最需要的。
葉文武又道:“當時我心中驚懼不安,聯想往日種種,想來甄赫極有可能與前朝亂黨勾結。我帶著令牌從倉庫離開,半道上撞見甄赫,雖然一句去別的倉庫檢查掩蓋過去,但事到如今,想來他根本沒有信,還怕我發覺了什麼,又不好在靈武內動手殺人,就想借亂黨的手除掉我。”
“你發現令牌之後沒有向其他郡刺史求助,或是直接送信至帝都?”
葉文武無奈的搖頭,“一郡刺史都與亂黨有勾結,這府衙之內難料還有多少內奸,我藏得死死的,哪裡敢叫別人知道。”
裴嶽棠安慰似的拍幾下他的肩膀,聲音柔和,“你也是不容易。”
這一句話叫葉文武再度老淚縱橫,他使勁地吸了吸鼻子,“懇求侯爺救我,救靈武百姓!”
裴嶽棠看著他,良久微微一笑,“你就如此信任我?不怕我也與亂黨有聯絡?”
葉文武一怔,抬起雙手擺出防禦的姿勢,“我……我想老侯爺是聖上的肱骨之臣,侯爺必然也是效忠於聖上,否則不會派您到局勢紛亂的關內道。”
裴嶽棠道:“所以,你借老乞丐之死,告訴我刺史和忠記糕餅鋪有問題。”
“是,”葉文武爽快的承認,“好叫您有所提防。”
裴嶽棠又問:“令牌藏在何處?”
葉文武老實交代:“我家雞窩下面藏有一個小鐵盒,放在鐵盒下面的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