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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並不怎麼喜歡眼前這大榮朝的公主,掃過面前的那碗酒並沒有接。
寶春又往前推了推,“怎麼,怕我酒裡下毒?放心喝,絕對沒有,咱不是那樣的人,不信,我先喝給你看。”
說著,仰頭灌下了一碗,碗底朝上,給武延看。
武延聽她說不是那樣的人時,眉頭皺了下,似乎很不以為然,遲疑半響,還是接過一飲而盡。
“這就對了。”寶春趕緊又給他續上。
寶春抿了一口酒,看向對面二樓的房間,“你說這月牙也真是的,連人家的底細,都沒摸清楚,就這樣,也太草率了吧,萬一,這明月是……那豈不是空付了一腔熱情。”
是什麼,她看著武延故意沒說,偷偷觀察這英俊侍衛,發現他不但手上青筋暴跳,手掌估計都握出了血。
“你天天帶她去那種地方,不就是想她這樣。”武延冰冷地瞥了她一眼。
寶春忙揮爪子,“誤會大了,我可沒有這樣想。”
那武延哼了聲,顯然是不信。
寶春解釋,“我帶她去戲園子,無非是想她開心些,你瞅瞅她心情抑鬱,鬱鬱寡歡,長此以往,非垮了身體不可,可誰知她卻看上了明月,還用情至深。”
咔嚓,響起瓦片碎裂的聲音。
寶春嘴角閃過一抹笑意,又接著說,“不過,我跟你一樣,很不贊同你家公主的這種行為……”
武延瞅了她一眼,“我一個侍衛沒有質疑主子的權利。”
“好吧,是我不贊同。”寶春湊近了些,對他悄悄說,“我才聽說,這明月可不像他表面那麼儒雅清貴。”
見他看過來,她砸吧了嘴,很是詭異,“京城有不少富貴人家請他進府唱戲,你知道請他去的都是些什麼人麼,都是些有錢人家沒了丈夫的婦人,說是名為唱戲,實則是行那齷齪勾當,你知道那些人都多大年紀了麼,有的當他母親都綽綽有餘。”
武延聽了,果然臉色大變,怒目而視。
“你說這月牙是何苦,我都跟她講了,她非要作踐自己,你說以她公主之尊,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怎麼就偏偏看上他了呢……”
寶春還沒說完,身旁的人已經消失,飛身下去了,“幹嘛這麼急,我這還有更勁爆的呢。”
她起身,拍拍灰塵,望著明月,長舒了口氣,拎著半壇酒,下去了。
等在那裡的蘭香,趕忙迎上來,“我看那武延朝月雅公主的房間去了,小姐,你說待會不會打起來吧?”
“他可捨不得打他家公主。”寶春往回走。
“他捨不得公主,可他可捨得了別人啊,這人準氣大發了,氣極殺人也是有可能的,看來,那明月是凶多吉少了。”蘭香惋惜說。
“那可未必。”寶春意味深長地笑道。
兩人在無人的街道上往將軍府的方向走,主僕兩人便走便談論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只是,剛走了一半路程的時候,寶春突然停了下來,因為她察覺到有不少黑衣人從兩旁屋頂飛馳而過,她滿身戒備,以為是衝著自己來的,可是眨眼間,那些人就朝著她走來的方向而去。
蘭香提醒,“今晚不太平,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小少爺還在家裡等著呢。”
寶春朝後看了看,點點頭,繼續往將軍府走。
“你來了。”再說武延剛一落地,漆黑中,就聽他家公主說。
武延也不吭聲,也不往前,就站在視窗,握著拳一動不動。
床上的月雅吩咐,“點燈。”
武延還是不動,彷彿沒聽到般。
月雅見他不動,自個兒起身,要去點燈。
只是,不等她穿上鞋,屋內已經一片大亮,搖曳的燈光,將一室黑暗驅除,無一躲藏。
顯然,武延也看見了他一直不敢想的情景。
大紅帳子的裡側,睡著的正是那明月,而他家公主就睡在外面,衣衫凌亂,裸露的在外的面板還有痕跡,那痕跡他知道是怎麼來的。
武延眼眶泛紅,溼潤,仰頭好半天,才看向床邊靠坐著的,在他心裡一直高高在上,不敢褻瀆,不忍其受到一絲一毫傷害的人,聲音嘶啞,艱難地張了半天,才問出聲來,“您何至於此?”
月雅盯著他,很平靜地說,“因為我喜歡你,咱們一起長大,一起讀書習武,幾乎一天都沒分開過,我想一輩子就這樣不分開。”
“可,可我不能。”武延痛苦道,“我只是一個侍衛,公主應該嫁像榮小王爺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