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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攪蠻纏,一點理都不講,他說什麼就非要什麼,富家子弟,果然難伺候。
見寶春不吭聲,榮錚的臉色更黑了,“怎麼?沒話說了,被我說中了?”
寶春瞪著這位中二病患者,恨不得將手中的杯子砸到他頭上,別過頭,深呼了幾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餘光掃到周圍人的眼光,無奈地伸出胳膊,從桌子底下,握住了那人的手。
正要質問的中二病患者,觸碰到溫軟的觸感,氣勢頓時一瀉千里。
“怎麼就吵上了?”寶春嘆氣,“至於生這麼大的氣?那麼多人看著呢,別讓人看笑話。”
“誰敢看爺的笑話。”警告的目光掃過去,周圍人忙移向別處。
好在兩人所在的桌子,地方幽靜,跟旁人有些距離,只能看到他們在發生爭持,卻並聽不見他們在吵些什麼,否則,要是被人聽了去,明天就成了全城人的笑話。
寶春握了握他的手,“人家不知道怎麼想呢?”
“我管他們怎麼想。”一副唯我獨尊的表情,扭頭瞪她,“還不怪你?將婚姻當什麼了,一個不高興,就要散夥?你腦子整天在想什麼,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成了親,你這一輩子都只能是我的人,我的妻,散哪門子的夥?”
寶春不好反駁,見這人雖然語氣惡劣,可氣勢全無,只得陪著小心,“行了,是我說錯話了。”
“本來就是你的錯。”榮小王爺反過來十指相扣,一臉的委屈。
寶春不由暗歎,就這德行,還大榮朝第一等的男子,若真相處起來,估計沒幾個女人看得上。
“好,好,都是我的錯。”寶春感概,連小酒都不如,小酒都沒讓她如此哄過。
“太子這臉色泛青的,想來日子過的不怎麼舒坦。”寶春藉故拿杯子喝水,抽回了手。
榮小王爺眉頭皺了皺,顯然不甚滿意,“不得聖心,舒坦了才怪。”
“就算不得聖心,那也是儲君,皇上子嗣單薄,統共就兩個兒子,除了這位,就是二皇子了,二皇子其人,據我瞭解,對那把椅子,興趣並不大,似乎沒爭奪之意。”寶春分析。
榮錚看著她似笑非笑。
寶春知道這貨又想歪了,忙說,“識人斷物,我雖談不上擅長,可也能從他人的言談舉止中窺探一二,二皇子若有野心,我不可能一點都察覺不出來。”
榮錚哼了聲,“你自以為了解他多少?若是什麼都能被你看出來,那世上就沒那麼多陰謀詭計了。”
寶春不以為然。
榮錚斜她一眼,兀自說,“人的命運,那是從一出生就決定好的,就那麼大一個圈的範圍,做什麼和不做什麼,只能在那個圈裡蹦躂,枉你爭的頭破血流,也別想掙出圈外去,這個所謂的圈子,那是有你的出生,血統,資質所決定<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番宿命論,寶春沒想到會從他的嘴裡說出來,這貨一向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唯老子最大麼?
“不管二皇子有沒那個心,他都註定不能置身事外,就算他想,咱們的皇上不允許,他也無濟於事,皇上不喜歡太子,也不是什麼不可說的秘密,可礙於他身後的鄧家,又不能動他,一旦動他,那就等於跟鄧家撕破臉,朝局動盪無需質疑,眼下太子既然不能廢,那隻能壓制。”
“於是就拉出二皇子,捧高他,不管他願不願意,太子都會將矛頭指向他。”制衡之術,寶春懂,“如果,二皇子有那個野心,那也就算了,可若沒有,那豈不是成了無辜之人,他可是皇上的親骨肉,就不心疼?”
“什麼是無辜?生在皇家,就沒什麼無辜,皇家至尊人家,那能跟平頭百姓一樣,註定涼薄,除非是他真正在意之人,才有例外。”說這話時,他扭頭,深深看了她一眼。
“在意之人?”寶春不解,“不是德妃麼?”
榮錚看著前方,不答,自顧說,“據說當年,不知為了什麼,皇上要廢皇后,只是最後不了了之,有人說皇上是因為一個女人,還有人說是因為鄧氏跋扈無德,但具體如何,誰也不知道,因為皇后並沒廢。”
寶春想起了皇上那頭白髮,“皇上為了女人也是有可能的,也唯有情傷才能使人一夜白髮,我想八成是皇上喜歡的女人離開了他,傷心所致。”
榮錚看了她一眼,沒做聲,“或許吧。”
太子劉離應付完施禮的群臣,與鄧尚雲在拍賣行為他們所準備好的桌椅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