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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瀟的親自拜訪行為,之所以很出人預料,乃是,鎮榮王府在大榮很不可小覷,可這個不可小覷的王府卻很少會去參與朝政方面的事。
北烏此次前來大榮,必是想達成某種政治上的目的,拜訪朝中重臣情有可原,拜訪不管事的鎮榮王府實在令人費解。
況且,這位北烏的公主,明面上可沒有去過一家大臣的府邸拜訪過。
寶春就心想,是不是這位公主知道了那晚闖入驛館的是他們夫妻兩<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榮錚很光棍地說,“知道了又如何,她還能拿我們怎麼樣?”
寶春想想也是,現如今,可是在大榮,在自家地盤,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
這位北烏的公主有夠膽大的,陪同來的只有一名侍女,別無他人,保鏢姚戰竟然沒有隨伺在旁。
不知道是這位膽大還是有恃無恐。
這點連寶春都不得不佩服。
畢竟,北烏和大榮那可是積怨甚深,死在北烏鐵騎下的大榮人可不少,這位也不怕走在路上被人拿麻袋蒙了打死。
韓瀟和侍女被領到了前廳。
“您先稍等,我這就去稟告王爺和王妃。”
“打擾了。”
王府的管事趙總管讓人上了茶,便退了出去。
客廳裡只剩下主僕二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王府規矩甚嚴,很少看到外面有人走動。
韓瀟放下茶水,站起身,打量屋內的陳設。
這些年她沒少研磨大榮的風土人情和文化,可以看出屋內的擺設看起來簡單大方,可實際卻是一牆一壁,一桌一椅都極為考究和有跡可循。
更不說那些名人字畫和古董了。
這讓韓瀟很意外,鎮榮王府可是統兵之家,不應該處處透著粗狂和力量麼,可從一路走來的情形來看,倒更像是文人的府邸。
都說榮小王爺文韜武略鮮有人能比,看來傳言不虛了。
韓瀟看牆上掛著的畫,侍女走上前說,“公主確定榮小王爺就是當年玉佩的主人?”
韓瀟嗯了聲,轉身,撫摸了荷包裡的玉,“雖已過去了八年,長相有些變化,可面貌輪廓卻還記得,錯不了。”
侍女感概了句,“原本覺得玉佩的主人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可也只是想大概是某大臣家的,卻不曾想會是鎮榮王府的小王爺。”
韓瀟坐了下來,端起桌上的茶水,“我也沒想到,畢竟,當年也只是匆匆一面之緣,他和另外一名男子,闖進瘴氣林中迷了路,我把他們領了出去,那人似乎生了病,急於離開,送了這玉佩作為答謝之禮,我追問他們,他們只告訴我來自大榮京城。”
她嘆了口氣,望向門外,“一晃八年過去了,我已不再是那個跟著師傅學藝的無憂無慮的小女孩,而他也不再是當年的模樣……”
時間為他去除了青澀,換上了成熟面容,光華潛隱,卻更具灼灼。
唯一不變的是那身最明顯的孤傲氣質,只是那份孤傲卻也好像不同以往,多了圓潤,少了孤寂,多了人間煙火,少了無所畏懼。
侍女不滿地撇了撇嘴,“虧的公主還時常想著,卻不想他不但成親生子,連見了面都沒能認出公主來。”
韓瀟看她一眼,“本就是一面之緣,況且當時我是面紗蒙面,豈能要求他人……”
剛說到這兒,便聽到了門外漸行漸近的腳步聲,趕緊打住了與侍女的談話,略整了整衣衫<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寶春和榮錚相攜進來,衣衫飄搖,使得屋內的主僕兩人也不得不感嘆一句好一對璧人。
韓瀟今天沒戴面紗,真容一展無遺。
寶春笑著誇讚,“公主真乃好相貌,音律有繞樑三日,公主的美貌,卻能讓人神魂顛倒三日。”
韓瀟看了榮小王爺一眼,“王妃誇張了,不過是一具皮囊,在王妃面前不足為提,倒是王妃的風趣和機智讓人想忘都忘不掉。”
寶春笑笑,趕緊讓人入座。
幾句話的功夫,便可探知一個人的深淺,而這韓瀟卻還是讓人琢磨不透,比著宮宴上的狂妄跋扈,今天的她卻是收斂鋒芒,深沉很多。
人,囂張的也罷,深沉的也罷,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能在兩者間收縮自如的人,這樣的人才真是最難對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