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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有錢了,底氣就足了,不但給大黃買了豬頭,還買了一些肉類,幾隻雞,又給熊孩子添了一些衣物。
其實,之前的寶春已經二十八了,結婚生孩子早就提上了日程,若不是被她撞破穿了過來,今年底懷孩子都是有可能的。
對於孩子,沒有一個女性不期盼的,這是老天賦予每個女性特有的母愛,天性使然。
她曾想自己若有了孩子,她要讓他成為世界上最快樂最幸福的小孩。
意外降臨,讓她有了一個兒子,可這個孩子卻跟快樂幸福完全不沾邊,生命都沒有保障。
說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回到家,聽說她要去看診,馬叔自然很反對,可現在的小姐有主見的很,豈是能勸得了的,況且,她做的也沒錯,都是為了這個家,為了小少爺,索性,他寸步不離跟著保護就是了。
晚上,寶春親自下廚燒了一大鍋的土豆燒雞塊,一家人吃的心滿意足,蘭香一個勁稱讚小姐的手藝比她強多了。
小酒雖然沒有表示,但鍋裡幾乎一大半的雞肉都到了他肚裡,看來這熊孩子是真的喜歡吃雞。
飯後,寶春看了會兒從孫郎中那拿回來的醫書,然後,便開始搜腸刮肚給便宜兒子編啟蒙書籍。
教育很重要,尤其對於沒給過她好臉色的熊孩子,更是迫不及待,要讓他深刻認識到,尊敬她這個母親的重要性。
要知道十月懷胎,冒著生命危險生下他是多麼的不容易,孃親偉大,孃親威嚴不容侵犯!
時而咬著筆桿冥思,時而疾書的寶春,突感異樣,下意識抬頭,便看到便宜兒子正站在書房門口,揹著月光,看著她。
“怎麼不穿厚一點,晚上很冷的。”
寶春楞了瞬,正疑惑他怎麼會在這兒時,便瞅見了他身上的單衣在不小的夜風吹拂下,顯得異常的單薄,忙從桌後站起,順手脫下身上披著的衣服,欲往他身上裹,卻被他大力推開,與此同時,人也退到了門外,彷彿寶春就是那蛇蠍,唯恐避之不及。
熊孩子的力氣可真大,絲毫不拿她當親孃啊,直接給推倒在了後面的桌沿上,後腰頓時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皺著臉,冷氣沒少抽。
不知好歹的熊孩子!非常想揍之。
“你用不著假惺惺對我好。”熊孩子冷冷開口了。
假惺惺?寶春差點沒嘔出血來,靈魂雖然換了,可身上流著的血卻還是小寶春的,血脈之情仍在,對他怎能說是假惺惺?況且,自己也是打心眼裡心疼他。
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
“我是你親孃,對你好,照顧你,愛護你,天經地義,這是我的責任。”怎麼在他眼裡就成了假惺惺,這孩子什麼腦回路?
責任?沈睿冷嗤一聲,她不早就想掐死他這個怪物了麼。
他知道他的出生,毀了她的名譽,毀了她的將來,讓她成為了最下賤的女人,所以,她很他,厭惡他。
他是怪物,每月發狂,六親不認,破壞力強大,無法控制,她更有理由殺他。
可她卻是個沒用的女人,手都放在了他的脖子上,卻因為那所謂的血脈之情放棄了,可真是沒用,若換成自己,就不會如此優柔寡斷,雙手一用力,咔嚓一聲,恥辱和麻煩就再也不存在了。
所以,他也瞧不起她,連個村婦的侮辱都受不了就去尋死,更是讓他厭惡。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那女人不但沒死成,反而性情大變,若不是她身上熟悉的氣味,他肯定會認為是別人假冒的。
還有她說的那什麼二十幾年的奇遇,讓人很難相信,可若不是真的,她身上的變化,身上奇特的醫術,稀奇古怪的想法又從何而來?
“休想讓我以死全孝道。”他說,“即便我沒有幾年可活,即便是發狂了,殺孽深重,你也無權決定我的生死。”
寶春是震驚的,非常之震驚,門外刮進來的秋風就像冰碴子一樣灑向她,如處冰天雪地。
“以死全孝道?”她無意識地重複了句,“我,我沒有……”想明白了什麼,忙極力否定。
乖乖的,怪不得熊孩子不喜歡她,中間居然隔著一個生死隔閡,這可不是小溝,而是無法逾越的天塹。
不過,寶春也無意去探討這母子兩子之間的詭異恩怨,誰對誰錯,或者究其原因,因為實在是沒必要。
有因就有果,有了小酒的父親,才有了小酒的出生,才有了小寶春的悲劇,同時也附送了小酒的怪病,也才出現了怪物兒子,母子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