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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屋內的榮小王爺說,“你是大家之女,難道不知道按時用餐,過了不候麼?”
寶春一個大踏步跨進來,周圍的老鷹們,都抽了口氣。
“這女人膽子真是不小,不但踹了主子的門,還看光了主子的身體,語氣上更是對主子太不敬,怪不得白丁山說,主子經常欺負她,以咱們看,欺負她都是輕得了,這每一條都夠弄死她幾回了,可是你們不覺得主子也是奇怪麼?”
“背後議論主子,小心對你進行魔鬼訓練。”某隻老鷹想了想說,“難不成主子看上了她?”
“看上個屁,這女人的來歷,你們不知道吧,她是沈家之女沈寶春,未婚生子,遭顧家退婚,那個四歲多點的孩子就是她偷人偷來的,像咱們主子這樣人中龍鳳,鶴立雞群的人,豈能看上她?根本配不上麼?”另一老鷹說。
在老鷹們背後議論主子之際,屋內的寶春已經走到了榮小王爺跟前,“你瞅瞅眼下是什麼地方,你居然還講起了大家規矩?我起早貪黑,廢寢忘食,難道是為了我自己?還不是為了天下蒼生,我不按點吃飯,這是我的原因麼?”
榮錚撥弄了一下琴絃,斜看了她一眼,“冠冕堂皇的一堆廢話,誰來到這裡不是為了防治瘟疫?好像你是多麼的鞠躬盡瘁似的,就算你是,可你也不想想,你自己都是大夫,飲食不調,身體必垮,你是鞠躬盡瘁了,可天下蒼生並沒因為你改變多少,半個時辰後用膳。”
寶春瞪他一眼,找不到反駁的話來,人家都說了半個時辰後有飯吃了,沒了質問的理由,不由在心裡暗歎一句,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正要離去,就聽一陣琴聲從他那修長有力,骨節分明,靈活無比,優雅的一雙手下流出,彌散到了空中。
寶春無意識地停了下腳步,這琴聲還怪好聽的,真沒想到他還有這一手,彈琴的樣子倒是透著幾分清雅來。
老鷹們聽到琴聲,猛在心裡喊,錯了,錯了,這是鳳求凰啊,主子,你彈錯了,怎麼犯這等錯誤,完全不符合情景啊。
寶春這個琴棋書畫不通多少的人,自然是聽不出什麼來的。
一曲彈完,榮錚抬頭問她,“怎麼樣?”
“好聽。”說完,寶春又點點頭,“真的好聽。”
榮錚的神情柔和不少,看來心情很不錯。
寶春心說,果然好話,恭維話誰都愛聽啊,連陰晴不定的壞胚都避免不了。
她心想,住在一個院中,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老是僵著,吃虧的還不是自己,倒不如趁著現在改善改善關係,至於以後出去如何,那都再說。
只見她蹲下身來,撥了下榮錚膝前的古琴,說,“這倒讓我想起了一首曲子,很合現在的意境。”
榮錚抬頭看他,很是意外,就差沒寫著,你這樣的人會懂什麼曲子,“什麼曲子?”
“我哼給你聽吧。”寶春說。
榮錚點了點頭。
寶春潤了潤嗓子,便哼了起來,說實在的,她的嗓音和音律也只能算一般,唱KTV,也就不丟人的程度。
紅塵多可笑,
痴情最無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卻一無所擾,
只想換的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
夢中全忘掉,
嘆天黑的太早。
來生難料,
愛恨一筆勾銷,
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風再冷,不再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
天越高,心越小,
不問因果有多少,獨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瞭,一身驕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
……
榮錚看著她的眼神越發的幽深,彷彿有亮光在閃爍,等她哼完,愣了楞,一陣琴絃撥弄,下一刻便將寶春哼的旋律一字不差地彈了出來。
聽的老鷹們也是如痴如醉,感嘆這詞寫的太好了。
那意境的瀟灑讓人嚮往,彷彿飛躍了高山雲巔,俯瞰群峰,心胸遼闊。
那情傷過後的明悟,更是讓人嘆息,心疼。
這歌詞再合適寶春不過,感情重創之後,一朝來到了人生地不熟的這裡,就像歌詞裡唱的,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可不就一筆勾銷麼,想不勾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