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攏攏耳邊的碎髮,笑著說:“今天是我的節日,你給趕上了,我請你喝酒啊。”
陳慎聽她心情似乎是個晴天,指著地上的木雕問:“這是誰?”
女人蕩氣迴腸的笑聲一頓,像是爆發的瀑布被人拉了閘,收不到笑聲的自然回落,憋得人耳朵難受。
她接著又小聲笑起來,像小溪流水般淙淙散開。
她花枝亂顫的指著地上的男人,眼珠轉了幾圈,終於想出個絕妙的答案出來。
“他啊,昨天我還是他的債主。還了這第一千個巴掌,今天的他是個跟我不相干的。”
陳慎看到黑紗下的手不停地抖著,像是和心跳的頻率接近。
女人的風韻是被逼出來的,大大的傷口,止不住的血,一遍遍洗禮她的笑顏,一層層在心口結出血痂。
鮮血遺留給笑容一份天然的誘惑,築成一笑的風情,陳慎忽然有些不忍心,他起身擋住女人盯著木雕的視線,輕聲說:“我們去喝酒吧。”
到了酒窖陳慎才後悔,他一個修士喝什麼酒啊,幸好女人拎出來的陳釀都是素酒。
女人拎起了酒就往嘴裡倒,陳慎也沒阻攔,坐石凳上拿起了兩隻杯子,推過去一隻,斟滿了面前的杯子,小口的自斟自飲。
酒是好酒,陳慎以前也經常整點小酒喝喝,再來盤五花肉還挺美。
只是女人明顯如飲茶地暴殄天物。嘴裡唸唸有詞,各種理由敬陳慎酒,什麼作為主人先自飲一杯,招待不周啊該罰三杯,今天有大風啊不吉利喝幾杯去去晦氣。
陳慎也不接話,說話的人眼睛根本就沒看他好麼!他眯起眼看著外面的太陽頭,估算著什麼時辰要背醉鬼回房。
一杯又一杯,抬手倒灌間,像是流不盡的春江水,嘴角來不及吞嚥的佳釀,如清冽的淚水滑下,如多少夜晚重現,溼透了層層黑紗。
女人喝得越來越兇,像是在有愁苦要發洩,又像是在追求酒精佔據大腦,一瞬綻放的麻痺煙花,左右需要的都是致命的刺激。
後來幾乎是恨不能整個人跳進酒罈子裡,擺開玩命的架勢,陳慎眼疾手快地抓住最後一罈酒,往身後藏:“夠了。”
女人身子一晃又勉強站穩,她搖著手指反駁:“不夠,怎麼會夠。”
她搖搖晃晃地向陳慎靠近,歡快地笑起來:“今天啊,可是個好日子!多少年了,再沒今天這麼開心了。”
腳下一歪眼見就要撲地,陳慎趕忙去扶,對方卻奇蹟般地又站直了,一把推開陳慎,自己反方向跌坐在椅子上。
她伸出玉白的手指,指指地上七零八落的酒罈子:“酒是個好東西啊,是那個人帶給我這輩子唯一的好東西。”
她手撐著下巴,笑得很開懷:“我給你講講那個人啊,先從名字講好了。”
忽然又皺起眉頭來,撅起嘴:“我忘了他叫什麼了。”
臉上唯一露出的眼睛霧濛濛的,眼瞅著就要掉下淚來,她又一擺手,緊捂著胸口,裡面好像揣著什麼寶貝,像個小孩子笑起來,除了不自覺展露的風情:“沒事啦,反正我把賬要回來了,你知道麼,他欠我一千個巴掌,我今天結完最後一筆賬!”
說完把桌子上一個罈子撈起來,舉著就往嘴裡灌,舌頭卻一直得不到滋味,苦惱地把空罈子往地上扔。
搖搖晃晃地向陳慎走去,陳慎等她到了跟前嘆了口氣,前因後果也能猜出個大概了,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
女人身子不穩栽到陳慎身上,後面便是石壁,陳慎不敢躲,只是拉著她的胳膊往外拽:“你是個好姑娘,該睡了。”
“好姑娘?”女人從他懷裡抬起頭來,語氣訝異,接著不懷好意的笑起來:“你知道麼,那個人說過一千次我這種人該死,我把它換成巴掌還給他,”她忽然死死盯住陳慎,“我很仁慈對不對?”
看著面前的人黑亮亮的眼珠,不知為何,陳慎忽然後背起了涼意。
“我把那個人封在木雕裡,我每月都去還那一巴掌,輕輕的拍下去,那人的靈魂就承受數萬倍的錐心之痛,狠狠的一巴掌夠他一個月回味的,這還不夠,我給他把靈魂抽打虛弱,力氣掐算好了,第一千下他才能徹底解脫,我可不能讓他佔了便宜,不還完這筆債我死都不答應!”
第五十章
“可不能讓他欠了我!哈哈,今天是個真心快活的日子!”
這些話辣得讓人頭皮發麻,陳慎原本想拉開下兩人的距離,低頭看到女人黑紗下不停顫抖的右手,忽然就收回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