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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只得聽從了岳母的安排。
第二天早晨,行李已經備辦整齊,就起程出發了。德薛禪和鐵木真兄弟騎著馬在前面帶路,搠壇母女倆,乘坐著騾車在後面跟隨著。到了克魯倫河的時候,距離鐵木真的家不遠了,德薛禪就在這裡轉身,返回家裡去了。搠壇一直把女兒送到了鐵木真的家裡,見到了訶額侖,免不了又是一番初次見面的禮節,便讓孛兒帖拜見丈夫的母親。訶額侖看見她戴著高帽,穿著紅色衣衫,風姿綽約,不遜於當年她年輕貌美之時,心中不禁暗暗高興。孛兒帖這時不慌不忙,先按照蒙古傳統風俗,手裡端著羊尾油,對爐灶叩了三個頭,把油倒入灶裡點燃,這就是行祭灶禮。然後又拜見了訶額侖,跪下一次,叩一次頭。訶額侖只謙虛地接受了半個禮。孛兒帖接著又分別拜見了合撒兒等人,向他們各人送了一件衣物作為見面禮。
鐵木真一家經過十來年的苦難,好不容易才迎來了一個喜慶的日子,大家怎能不認真慶祝、歡天喜地,怎能不希望從此吉星高照、時來運轉呢!人逢喜事思賓朋。新婚燕爾的鐵木真忽然想起了患難中的朋友博爾術。
鐵木真急忙派別勒古臺去邀請博爾術,博爾術沒過多久便帶著厚禮來了,從此便成為鐵木真帳下的一員大將。鐵木真既有了一個知冷知熱、如花似玉的夫人,又多了個忠心耿耿的博爾術,九年的苦難似乎走到了盡頭,家道復興的曙光已從東方地平線升起。
但是就在當年雨季的一個清晨,百鳥還沒有出巢,牛羊還沒有出牧,人們還在酣睡,天色蒼黃還沒有大亮,忽然訶額侖的貼身女僕闖入寢帳,驚叫道:“帳篷外面突然響起陣陣呼喊聲,馬蹄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奪妻之恨(1)
鐵木真聽說帳篷外發生了變故,以為是泰赤烏部又來尋仇了,急忙安排母親和兄弟們,暫行進行躲避。鐵木真又讓妻子孛兒帖,與走進帳篷報告情況的老婦人共同乘坐一輛馬車,準備攜全家一同逃到不兒罕山上去。誰知道他們剛走出帳篷外,敵人已經像潮水般襲來,數量像蜂群和螞蟻一樣數不清。
鐵木真驚慌失措,只得保護著母親和弱小的妹妹,飛快地往山上逃,他的妻子孛兒帖的車子,也被遠遠地拋在了後面。此般情景,如同三國時的劉備敗走長坂坡。
孛兒帖正在害怕之時,已經被敵人追上來了,只聽見有人大聲喝道:“車中裝載的是什麼人?”那位老婦人戰戰兢兢地回答道:“車內除了我一個人外,其餘的都是羊毛。”一個敵人道:“如果是羊毛也就算了。”另一人道:“兄弟們何不下馬親自去看一看?”那個人說話間便下了馬,把車門拉開,只見裡面除了老年婦女外,還坐著一位年輕的女人,已經被嚇得渾身發抖,不禁笑道:“真是好一團柔軟的羊毛!”話音未落,便把孛兒帖拖了出去,放在馬背上揚長而去。鐵木真的祖父,專門搶劫別人的妻子,沒想到他子孫的妻子,今天也遭到了別人的搶劫。真是因果相報!
鐵木真還不知道妻子被搶,只帶著母親和兄弟們,藏匿在樹林深處,只聽風滿山遍野,山前山後,呼喊聲接連不斷,震耳欲聾,地動山搖。等到天色快要暗下來的時候,鐵木真才有膽量從樹林中探出頭來,向四周張望,只見敵人的隊伍,浩浩蕩蕩,正在從草原的不遠處穿行而過。幸虧敵人背對著他,才沒有被發現,只聽見敵人紛紛叫嚷道:“奪走我們的訶額侖的仇恨,我們至今也沒有忘記!可恨的是,鐵木真那小子,逃竄進山林中,無法搜查和捉拿他,如今捉住了他的妻子,也算解了我的一半仇恨!”說罷,就紛紛下山去了。可憐的鐵木真,如鳥失侶,似獸失群,還要藏頭匿腦,連聲音都不敢發出。
當天晚上,一家人在叢林中住了一夜。第二天,才叫別勒古臺,到山前和山後進行打探。經過偵察發現敵人已經全都撤走了,這時鐵木真仍沒有膽量出來。像驚弓之鳥,心有餘悸。他們在那裡接連居住了三天,偵察得知敵人的確已經遠去了,才與母親和兄弟們整理行裝,下了山。到了山腳下,鐵木真頓足捶胸,痛哭著向山神祈禱道:“我家得到神靈的庇護,今天才得以保全性命,以後應當時常來這裡祭祀,報答你這位山神的大恩大德!就是我的子子孫孫,也應該堅持祭祀,永遠不變。”說到這裡,就屈膝下去,向山神跪拜,拜了九次,跪了九次,又把馬奶灑在地上,以祭奠山神。
鐵木真已從敵人的對話中得知,敵人是蔑裡吉部落來的。鐵木真的母親訶額侖,原來是蔑裡吉部落人“客赤列都”的妻子,是被鐵木真父親也速該搶親掠來了。兩個部落因此結仇。這次便糾集大批牧民進行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