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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千戶進門伏地而跪,隨之而來的冷風吹得燭火搖曳。
“怎樣了?”
李令儀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示意他起來說話。
何千戶從善如流的站了起來,垂首道:“正如殿下所料,果然有賊人上鉤。子夜時分,一名黑衣人持刀潛入樓外樓後院,準備暗殺那位店小二。”
“臣等已經早在必經之地設了埋伏,誰知就在黑衣人即將進入埋伏圈時,正巧碰到了馬伕起夜。馬伕嚇得叫了一聲,驚走了黑衣人。爭鬥中臣劃傷了他的胳膊,但還是讓他跑了……”
李令儀洩氣,又白忙了一夜。
“臣辜負殿下信任,放跑了賊……”
“好了,”李令儀抬手打斷了他請罪的話,“那黑衣人是男是女,看清楚了嗎?”
“身形高大魁梧,應當是個男人。”
李令儀點了點頭,下巴衝惠明所住的方向點了點,問道:“有異動嗎?”
何千戶搖了搖頭,“從巡撫衙門回來後一直沒有出門。”
李令儀裹了裹衣服,起身倒了杯熱茶遞給何千戶,“你們小裴大人呢,都做了什麼?”
何千戶接過茶盞忙不迭的道謝,隨後說道:“陪裴大人吃過晚飯後就回來了。”
“辛苦了!”
李令儀遞給他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道:“大冷的天兒難為你們,給兄弟們打酒吃!”
何千戶推辭了幾下便接了賞,退了出去。
待人走後李令儀與茶茶看著對方,嘆氣的同時又鬆了一口氣。
第二日天光大亮,李令儀帶著茶茶先是裝模做樣的去請了“畫師”,然後幾人一道來到了樓外樓。
要了一間雅間,待阿甲進門後便大門緊閉。
外人知道是在畫什麼神秘女子的畫像,連房間內的阿甲都這麼以為。坐在長凳上就開始仔細回憶,滔滔不絕的講述那人穿的什麼顏色的衣服、帶了什麼幕籬、腰間荷包所用的布料等細枝末節。
而坐在他對面的“畫師”卻在畫紙上潑墨塗鴉……
李令儀盯著慘不忍睹的畫眉頭控制不住的抖動,她就不該聽信他的鬼話!
這個騙子!說什麼翰墨文章無一不通,呸!說這話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她早上出門的時候去尋畫師,在街頭遇到了賣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