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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好,誰能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出現。”
大肚蟈蟈說:“你什麼也不要講,這事已經過去了。”
花小尤搖搖頭:“不,沒有過去。”
大肚蟈蟈詫異地問:“什麼意思?”
花小尤走到河邊坐下,說:“坐一會兒吧。”
大肚蟈蟈在花小尤身邊坐下。
花小尤說:“蟈蟈哥,你說,人世間的一切是不是都有人在暗中操縱暗中安排啊?”
大肚蟈蟈說:“許是吧,如果都隨自己的意,哪還有那麼多的哀婉惆悵,那麼多的悽美悲歌。”
花小尤說:“既然有人安排,我想就不會只讓人失望,只讓人痛苦。”
大肚蟈蟈說:“我不知道別人是不是都這樣,安排我的人總是讓我失望。”
花小尤看著湍湍流過的河水說:“我去過這河的上游,這水從長白山裡流出時,好清好甜,不論誰喝,都會感覺出它的甘甜。蟈蟈哥,其實世事也像這河水一樣,它給予每個人的感覺都應該是一樣的。蟈蟈哥,你是個好人,你曾救過我的命,也給過我太多太多的幫助,好人總會有好報的。相信我,不要失望,也許還會有咱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呢。”
大肚蟈蟈滿臉驚愕:“你這話什麼意思?發生什麼事了嗎?”
花小尤抬起頭看著遠方,說:“我想,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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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柳條邊 第三章(1)
胡爺和胡嫂開的飯店就在四平街旁,是個二層樓的門面,叫如意千品坊,花小尤給起的名。
近幾年,瀋陽城裡的飯店飯莊開火了、開瘋了,感覺就像是農村大田地裡起蝗蟲似的,昨天看著還啥也不見,今天突然就整出了滿街筒子。過去的飯莊賣的多是燉菜,蒜泥血腸、白肉酸菜之類的殺豬菜,就是掂勺上炒,也不外乎回鍋肉、炒肥瘦幾個菜。現在這飯店可開野了,名堂也多去了。老毛子開的西餐館,紅菜湯,大咧巴,店裡的侍女臉像紅菜湯,屁股像大咧巴。日本人開的料理店,總像沒人似的,什麼時候進去也看不見熱乎氣,老百姓說,這地方他媽的怪,聽說土豆茄子都得生著蘸辣根吃。朝鮮人開的狗肉館、冷麵鋪,天天在門前勒狗,每到勒狗時,總有人拿著小盆等在一旁,專接狗掙扎時撒出的尿,據說這尿勁大,衝,專治陽痿和男子不育。小西路北邊的回回營,隔不遠就見一個寫有三個牛、三個羊、三個魚的菜館。路邊鋪子一個挨著一個,清晨賣羊湯,晚上賣羊肝牛肚,玻璃罩子瓦斯燈,一頂白帽子,一把月牙彎刀。近一兩年,關裡的蘇揚菜、川菜、粵菜、魯菜也隨闖關東的大潮湧入瀋陽。尤其是魯菜,像山東人的脾氣秉性一樣,特對東北人的口味,很快就吃順了一大批食客,在瀋陽城裡獨領*。
本來,一個“孫二孃人肉包子鋪”已經讓胡爺和胡嫂小日子過得不錯了,一年到頭,去了花銷,還能有些盈餘。可這一年,胡爺的老家又發了大水,鄉里鄉親地來了十幾號人,都住進胡爺的店裡。一下子添了十幾口人,並且是餓癆般的十幾口人,一屜包子出籠,轉眼工夫就一個不剩,連屜布水都擰了出來當湯喝了。胡嫂嘴上不好說什麼,心裡也犯嘀咕。十幾個山東漢子,一天兩天行,十天半個月也行,可要是長期這麼住下去,吃下去,家有萬貫也得給吃窮了。胡嫂背地裡問胡爺:“咋辦啊?”胡爺說:“啥咋辦啊?他們都是我的親戚,我的朋友,東北這麼大,能撲奔俺來,是看得起俺,關裡爺們兒講的是義氣,重的是交情,咱總不能為了省幾個錢,把人轟走吧?真要是那樣,俺還咋好意思回老家,咋去見俺的家人,俺的鄉親?大不了吃光了,吃窮了,一起上街討飯去!”聽胡爺這般說,胡嫂氣得好幾天沒理他。胡爺卻像局外人似的,每天變著法地給這些鄉里鄉親打點飯食,後來竟吆五吆六地喝起酒。胡嫂愁得不行,又不願意因這事與胡爺翻臉,怕人說東北人就是小氣,吃你幾個包子就喊肉疼。那天,花小尤來到店裡,胡嫂把這事講給她聽。花小尤說:“這事好辦啊,你開一個大一點的飯店,就讓這些人在你店裡當夥計,不就不用愁了嗎?”
胡嫂說:“你看他們那些人,在家裡都是擼鋤槓的,能幹啥呀?”
花小尤說:“跑堂行不?挑水行不?燒火行不?和麵行不?你只要請一兩個大師傅,這飯店就可以開張了。”
胡嫂說:“說得容易,錢哪?那麼大的飯店哪是說開就開的?”
花小尤說:“錢我有啊,我給你拿。”
胡嫂說:“行了,我的姑奶奶,我可不想欠你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