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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紅的雙眼,湯其烽有一點訕然,將人拉回來:“行了行了,不改就不改吧,生什麼氣。”
“我要跟剛才那個人談戀愛,你聽得懂人話嗎?”
“聽懂了,你想談戀愛,”湯其烽無奈說,“但是剛才那個真的不行,他看起來流裡流氣的,一看就不靠譜,你別跟他,你再選別的,記得都先讓我過目,我幫你把關。”
夏朗星心累,不想再說。
這人分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他有毛病才在這浪費口舌。
後頭他倆一起去吃飯,喝了許多酒。
夏朗星喝醉了抱著酒瓶子說胡話,說自己羨慕凌頌,又說他念高中時可喜歡溫元初,但溫元初看不上他,溫元初誰都看不上,結果後來偏偏栽凌頌身上了。
“你說我到底哪裡不如凌頌啊?為什麼他能有溫元初那樣的死心塌地喜歡他,我就只能在幾朵爛桃花裡勉強挑?”
夏朗星抹一把臉,繼續哽咽抱怨:“我都二十二歲了,娛樂圈這麼亂,進了這行,只怕是再沒機會找到真愛了,可能我這輩子就沒這個命吧,羨慕別人也羨慕不來。”
湯其烽也喝醉了,夏朗星的話沒聽進去幾句,但挑到了重點:“你喜歡溫元初?”
“喜歡啊,誰不喜歡他,他那不是人,是神吧,凡人只能仰望的那種神,我跟我表姐都喜歡呢,可那也沒用,他連我表姐都看不上,更別說我了。”
湯其烽不高興地擰眉:“他有什麼好,悶葫蘆一個,就靠一張臉唬人。”
“你胡說,你嫉妒他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他當初競賽總成績第一,你只拿了第二,他這四年一直是你們系第一名,你還是第二,有他在,你就是永遠的千年老二。”
湯其烽磨牙。
一個醉鬼把另一個醉鬼架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出大排檔。
他倆醉得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只能去大排檔對面閃著曖昧霓虹燈的公寓酒店。
心懷鬼胎的那個分不清是誰。
一起倒進床裡時先主動的那個也分不清是誰。
醉酒成了最好的由頭和藉口。
所有深藏心底的慾念終於掙破囚籠而出。
天沒亮夏朗星先走了。
湯其烽醒來,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裡發呆片刻,懊惱地扯了扯自己跟雞窩一樣的頭髮,起身進去浴室。
走之前,他在床邊地上撿到了夏朗星的一條手鍊。
是兩年前他送給夏朗星的,他倆都挺喜歡的一部番的周邊,夏朗星當時不屑一顧,原來一直都戴著。
手機裡有夏朗星發來的微信,說如果他清醒了,約個時間好好聊聊。
湯其烽猶豫再三,刪掉了這一條,始終沒有回覆。
畢業之後湯其烽飛去美國,開始在大洋彼岸的求學生涯。
夏朗星努力拍戲,一部接著一部。
他們再沒聯絡過,平平淡淡地躺在彼此的微信列表裡,一晃三年。
二十五歲時,夏朗星因為一部古偶一炮而紅,從十八線飛昇當紅流量,年少時隨口說的戲言終於成了真。
一次又一次,湯其烽不斷從實驗室那兩個國內剛來的小學妹嘴裡,聽到夏朗星的名字。
他其實一直關注著夏朗星的訊息。
夏朗星演的每一部劇,上的每一次節目和訪談,他都看過。
隔著螢幕那個人變得不那麼真實,在鏡頭前努力維持公式化的笑臉說那些套路話,從青澀到熟練。
湯其烽很不喜歡,他一點不喜歡這樣的夏朗星。
夏朗星生日那天,時隔三年,再次收到了湯其烽發來的生日祝福。
彷彿三年的隔閡和空白都不存在,湯其烽沒事人一樣跟他說著近況,還聊起了最新在追的新番和新打的遊戲。
夏朗星興致缺缺,給他回:“我很久不追番不打遊戲了,沒時間。”
那邊沉默了半分鐘,又發來一條:“你比我還忙啊,我還以為我這樣的研究狗才是最忙的。”
“也沒有,只是沒什麼興趣了而已。”
“人的喜好是會變的。”
“我都二十五歲了。”
湯其烽並非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卻裝著沒聽懂,依舊跟從前一樣,時不時地發訊息騷擾夏朗星。
夏朗星到底狠不下心拒絕這個人。
哪怕不想承認,從高三到現在,他心裡裝的始終都是這個混蛋。
重新聯絡起來後,逐漸又恢復了從前的聊天頻率,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