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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元初玩了一個多小時的投籃機。
凌頌從站著看到最後變成了坐旁邊地上,一邊吃冰淇淋一邊等他,順便幫他收機器裡出來的遊戲票。
一小時後,溫元初消耗完最後一枚遊戲幣,拎起搭在一邊的外套往外走,凌頌趕緊起身追上去。
“喂喂,你等等,還沒兌換獎品呢。”
溫元初去店門口的水吧買了瓶可樂,仰頭往嘴裡灌。
凌頌盯著他上下滑動的喉結看了兩眼,伸手戳他胸膛:“溫元初,你怎麼了,你別不理我嘛。”
溫元初喝下半瓶可樂,手背用力抹過下唇,再拍開他爪子,冷淡說:“你去兌吧,想要什麼你自己選。”
“都你贏回來的……”
“送你了。”
凌頌撇嘴,他兌就他兌唄。
回去店裡,他在前臺挑了半天,最後挑中一對護腕。
溫元初在店門口等他,凌頌出來,把拿到的獎品扔他懷裡:“送你了。”
溫元初順手接了,抬眼看向凌頌:“……你換了這個?”
凌頌哼道:“我知道的,你剛在跟我鬧彆扭,雖然我不曉得我哪裡又得罪了你,但你還打了我屁股,也不理我,這下總該扯平了吧。”
溫元初輕抿唇角,說:“對不起。”
凌頌瞬間舒坦了,擺擺手:“算了,我人大度,不跟你計較,走吧走吧。”
溫元初鬆了口氣。
在凌頌貼上來時沒再甩開他,倆人拉拉扯扯地一起往外走。
走出商場,外頭天色已經暗下,城市燈火正璀璨明亮。
這一年的最後一天,街上熙熙攘攘,四處人來人往。
溫元初問凌頌:“想去海邊嗎?我們去海邊夜市吃晚飯,晚上那邊會放煙花。”
凌頌當即點頭:“好。”
他剛已經在微信上看到了,海邊有跨年夜煙花倒計時活動,正琢磨著要跟溫元初提,他就先說了。
凌頌高高興興地給他哥發訊息,說晚上也不回去吃飯,和溫元初去海邊看完煙花再回家。
凌頡憂心忡忡:看完煙花那得零點過後吧?你們兩個學生?
凌頌:有什麼關係,放心,我不會走丟的。
凌頡:……
哥是怕你把自己賣了。
從商圈搭地鐵去到海濱站下,出去後走十分鐘就到了海邊夜市。
雖是冬天,這地方卻比他們上回來時更熱鬧些,每間鋪面攤子都爆滿,外頭還有許多等位置的人。
在這裡吃完東西再去海邊玩,一直等到零點菸花倒計時,是大多數來這的人的選擇。
凌頌挑了間吃涼麵的鋪子。
他中午吃得太飽,一個下午又一直在塞零食,肚子撐得很,只點了碗海鮮涼麵,溫元初和他一樣,再多叫了幾個小菜。
坐下後凌頌啪啪啪地拆筷子,順嘴說:“這裡人都過兩個年,真有趣,四百年前過年也很熱鬧的,從小年開始一直持續到上元節之後,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每天都可以玩,不用唸書,唉,真好。”
其實那會兒已是王朝末年,亂象頻生,日子過得並不太平,但京城之地總歸要好些,過年的年味也比這個時代濃郁得多。
那時城樓上也會放煙花,他記得他死的前一年,攝政王還特地讓人從江南購置來一批十分好的花盒,那年年節,在宮門城樓上放了一整夜。
那好像是他臨死前,為數不多值得回憶的有趣的事情。
……算了,又想幾百年前的事情做什麼。
凌頌偏過頭,溫元初正在燙碗碟,他的目光落到溫元初平靜溫和的那張臉上,心神微動。
好似到了今時今日,他才終於真正將溫元初和溫徹兩個人分得清楚明白。
溫元初是溫元初,溫徹是溫徹。
他應該再不會把他們混為一談。
再也不會。
那個死鬼無論好的壞的,有多少仇和恨,在他心裡的影子都已經很淡很淡了。
在這個地方,他認識的,活生生的,每天和他玩、教他學習的那個人。
是溫元初。
他喜歡的人也是溫元初。
無論是哪種喜歡。
被凌頌過於灼熱的目光盯著,溫元初似有所覺,抬眼看他:“做什麼?”
“沒什麼啊,”凌頌笑了笑,“看元初爸爸長得好看唄。”
溫元初把燙好的碗碟遞給他:“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