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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不理他,凌頌越想去鬧他:“溫元初,你兩個堂叔一直是那種關係嗎?你怎麼都不驚訝,爺爺奶奶知道嗎?”
“知道,家裡人都知道,過了明路的。”
凌頌的心思轉了轉,又問他:“那,你有什麼看法?”
“跟我無關,我能有什麼看法?”
“兩個男人在一起,你能接受嗎?”
溫元初還是那句:“跟我無關。”
凌頌氣呼呼地一推他。
對牛彈琴。
溫元初一抬手,將他揉進懷裡:“別鬧了。”
“不想跟你說話。”
“我回答你剛才的問題,喜歡就行了,性別不重要。”
凌頌那句“那你喜歡我嗎”到嘴邊,到底沒說出口。
算了,決定好了明天就明天。
這大半夜的要是被拒絕了,他都沒處去,可不尷尬。
次日,一大早他們又去了故宮。
大年初二,天氣冷昨夜又下了雪,他倆來得早,幾乎看不到別的遊客。
溫元初去買票,凌頌站宮門口哈氣,愣愣看著眼前連成一片的白霧。
買完票的溫元初回來:“你在發呆?”
凌頌回神,笑了笑,說:“我緊張。”
“緊張什麼?”
凌頌沒解釋,拿了票先往裡跑,嘴裡沒忘抱怨:“朕回宮竟然要花錢買門票,當真豈有此理。”
進去後凌頌熟門熟路地直奔他當年的皇帝寢宮。
興慶宮還是那個興慶宮,但沒有了層層宮廷禁衛軍把守,只剩蕭條和冷清。
凌頌一口氣跑上殿前石階最高處,回身看去。
從前彷彿能睥睨天下的地方,如今被遠處宮外林立的摩天大樓襯得黯淡無色。
……果然什麼都不一樣了。
溫元初慢他一步走上來,提醒他:“別站這裡吹冷風,去裡頭看看。”
凌頌欲言又止,不等他說,溫元初已拉住他手腕,牽著他進門去。
大殿裡更加肅冷沉悶,空氣裡有隱約的黴灰味。
凌頌安靜地四處看,殿中的格局和他那時完全不一樣,想也是,他死後,改朝換代,新朝又坐了三百年江山,他當年留下的痕跡,只怕已所剩無幾。
唯有後殿榻上那副嵌進桌子裡的玉棋盤還在。
周圍拉起了隔離線,不能走近看。
當年他每日都要拉著攝政王陪他坐這裡下棋,如今卻連靠近都不行了。
凌頌站線上外,沉默一陣,舉起手機拍了張照片。
興慶宮很大,前前後後無數間宮室,凌頌沒心情再看,走出寢殿後庭,一眼看到那口壓著假山石的枯井,還有井邊不遠處,那株他當年親手種的銀杏樹。
冬日大雪後,只餘蒼虯陡峭的枯枝,被白雪覆蓋,竟是連半片黃葉都看不到。
凌頌很失望。
他怎麼就忘了,這大冬天的又連著下雪,他要到哪裡去找一片完好無損的銀杏葉還給溫元初?
他是真的腦抽了,才會決定把告白地點定在這裡。
“……沒有銀杏葉。”
凌頌衝溫元初擠出笑,眼角泛紅,好似要哭了一樣。
溫元初握住他的手:“沒有算了,以後再說。”
“我不,我答應了你的。”
溫元初越是這麼說,凌頌越不甘心。
他昨晚打了一肚子腹稿,要借這個機會表白,怎麼都不能臨門一腳前功盡棄了。
“算了……”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我還不信了。”
甩開溫元初的手,凌頌跑去樹下,蹲下用力扒拉起地上的積雪。
溫元初上前想拉起他,又一次被凌頌甩開。
“你不用管,一邊等著。”
溫元初看著他,沒再說什麼,陪他一起蹲下。
“我跟你一起找。”
凌頌執拗不肯走,溫元初只能陪他。
半小時後,凌頌雙手凍得通紅時,從樹後方的積雪堆裡挖出了一片完好無損,顏色也十分鮮亮飽滿的葉子。
“找到了!”
他一激動,用力撲去了溫元初身上。
溫元初雙手將人接住,被凌頌撞得重心不穩,帶著他一塊倒進了雪地裡。
凌頌壓在他身上,滿面通紅,也不知是凍得還是因為興奮,將手裡的葉子塞給他:“我找到了,還你,比你撿的那片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