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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頌小心翼翼地拆開禮物包裝紙,是一個八音盒,水晶玻璃罩裡頭鋪滿了玫瑰花瓣,上頭立著一隻憨態可掬的卡通小狗,是他的屬相。
擰動發條,悠揚琴曲緩緩流淌而出。
是他一直哼的那首。
凌頌聽得微微愣神,拿起手機,再次撥通了溫元初的語音電話。
“溫元初,為什麼是這首曲子啊?”
“你自己哼的,我記性好,全給記下來了,挺好聽的,所以訂做了這個八音盒送你。”
噢。
凌頌心裡莫名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又嚐了一口那草莓蛋糕,香甜綿軟,確實好吃。
溫元初問他:“許願了嗎?”
“一個人許願沒意思。”
而且他的願望忒樸素了,那天在月老廟都已經跟月老說過了。
“溫元初,你送我這麼大一個蛋糕,大半夜的我一個人哪裡吃得完?”
溫元初想了想,說:“放冰箱裡,白天再吃。”
“等到白天就不新鮮了,而且我家裡人白天也會給我過生日,肯定還有蛋糕吃。”
“溫元初,我本來還想請你一起吃我的生日蛋糕呢。”
“你這個人真不給面子,扔下我就跑了。”
凌頌嘟嘟噥噥地抱怨,溫元初安靜聽著,等他說完了,與他保證:“明年我肯定陪你過。”
可我等不及到明年了。
凌頌望向外頭依然燈火璀璨的夜色,心裡驀地湧起一股衝動。
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他衝電話那頭的溫元初說:“我要睡覺了,先這樣吧,掛了。”
收了手機,換上外衣,再胡亂收拾了幾件衣服進雙肩揹包裡,確認帶好了身份證,凌頌不再猶豫,背上包輕手輕腳地走出了酒店房間。
酒店一樓門口就有計程車,且這個地方去機場,只要二十分鐘。
他剛已經在手機上看過,還有最後一班凌晨兩點的飛機飛北京,且還有票。
凌頌有一點緊張。
大半夜的一個人坐飛機去北京找溫元初,他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回有這樣的膽子。
機場比他想象中更大。
到達地方後,多虧有地勤人員幫忙,趕在登機口關閉之前,總算是趕上了。
真正在飛機上坐下,凌頌一直怦怦直跳的心臟才稍稍平復些,空乘人員笑著提醒他關機,他趕緊拿出手機,發了兩條微信出去。
一條給他哥,告訴他自己去北京了,讓他們不用擔心。
一條發給溫元初,讓他去機場接自己。
做完這些,再關了機,凌頌終於鬆了口氣,這才有心思打量起他這第一回坐的飛機。
……這麼個笨重的大傢伙,竟然能飛上天嗎?
不過很快他就沒心情想這些,飛機加速起飛後,輕微的超重感將他釘在椅子上,凌頌緊張地交握雙手,一動不敢動。
雖然心裡害怕,但一想到很快就能見到溫元初,心頭的雀躍依舊佔了上風。
溫元初一直沒睡,看到手機螢幕上凌頌發來的微信訊息,甚至來不及驚訝,當下回撥電話,那邊已經關機。
他又給凌頡打去電話,剛一接通,就聽到凌頡氣急敗壞的聲音:“小頌不在房間裡,他飛北京去找你了,我剛查了一下,最後一班飛機已經起飛,你去機場接一下他吧,麻煩了,那個渾小子,回來我再跟他算賬。”
溫元初:“……我這就出門,我會照顧好他,麻煩跟叔叔阿姨說一聲,不用擔心。”
結束通話電話,溫元初不再多想,趕緊起身換衣服出門。
凌晨四點半,飛機降落在北京機場。
睡了一覺的凌頌迷迷糊糊地醒來,順著人流走出接機口,一眼看到站在外頭的溫元初。
那人穿著羽絨服牛仔褲,皺著眉好似不太高興。
可那一瞬間,他吊了一晚上的心終於沉沉落地,笑嘻嘻地跑過去,用力撞進了溫元初懷裡。
溫元初被他撞得後退兩步,將人扶穩。
聽到凌頌在他耳邊笑著說:“溫元初,我想見你,我來找你陪我過生日。”
訓斥人的話到嘴邊忽然就說不出口了,溫元初沉下心緒抬手拍了拍他的腰:“走吧,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