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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頌想幫他直接關機,一個不小心,點開了手機備忘錄。
晃眼間瞧見裡面密密麻麻的記錄,凌頌愣住。
最新一條是昨天晚上記下的。
“他回來的第一年零六十二天,他又來北京找我,他不生我的氣了。
從今天開始再沒不高興的事情。”
凌頌:“這什麼東西?”
溫元初輕咳一聲,說:“隨手記的備忘錄。”
“那我能看嗎?”
“……你看吧。”
於是凌頌往上翻,說是備忘錄其實應該算日記。
有時一天一條甚至兩三條,有時幾天一條,全部以“他回來的第xx天”這個格式開頭,以高興不高興結尾。
至於這個他指的是誰,猜都不用猜。
凌頌:“……”
溫元初這是悶騷呢,還是悶騷呢,還是悶騷呢?
溫元初:“都是隨便寫的,沒什麼意思,看過一點就算了,別看了。”
凌頌不肯,往上翻到了第一條記錄。
“他回來的第一天,他看到我轉身就想跑,我知道是他。
他回來了。
我很高興,一夜沒睡。”
凌頌無言以對。
原來他當初上輩子記憶回來,去學校第一天就被這人給認出來了……
虧他還一直傻乎乎地說自己做夢,這人一準當笑話聽。
他想起來了,難怪這人第二天一大早來學校補作業,是高興興奮得一夜沒睡,作業也沒寫吧。
再翻回後面,他們吵架那幾天,溫元初寫的字格外多。
連續幾條,結尾的高興不高興都沒了,只有重複的“對不起”三個字。
凌頌嘴角的笑斂去,頓時又不是滋味起來。
“你寫這些做什麼,你傻不傻啊?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其實就是個大傻子吧。”
溫元初把手機拿回去:“我不會說好聽的話,只會用寫的,前輩子吃了這個虧,這輩子儘量改。”
凌頌又樂了,伸手去勾他下巴:“別啊,攝政王這輩子甜言蜜語說的不是挺溜的嗎?剛才那句‘來這個世界,本就是為了你,別的都不重要’就特別好聽,以後多說說。”
溫元初面無表情提醒他:“你剛還說你承受不住。”
“剛才說的不算。”
凌頌撲上去,將溫元初推倒進床裡,一口咬上肩膀。
身體廝磨,聽著身上小狗的喘氣聲逐漸變了調,溫元初不緊不慢地抱著他翻身壓下。
“凌頌,按照這個世界的法則,你還沒滿十八歲。”
凌頌受不了地抬腿磨他:“攝政王別假正經了,你四十好幾的死鬼,朕也不遑多讓,朕慾火焚身,你趕緊的,將朕伺候舒服了……”
溫元初低頭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
親吻逐漸熱切,凌頌目眩神迷,喘息間貼至溫元初耳邊,輕輕喊了一聲:“徹哥哥……”
溫元初的動作停住,轉瞬變得更加激烈,壓抑多時的慾望在這一刻不再剋制地徹底釋放。
凌頌曾經也這麼喊過他。
當年,凌頌剛做皇帝那會兒,被父母的慘死嚇破了膽,時時離不開他,夜裡睡覺都要他在身邊守著。
小皇帝會拉著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喊那三個字,好似生怕他會離開。
但是後來,他板著臉嚴厲提醒小皇帝,不能失了身份,不能這麼喊他。
那時凌頌臉上的失望和無措,他到現在都記得。
粗啞的呼吸湊近,溫元初喉嚨滾動,壓著聲音,蠱惑凌頌:“……再喊一句。”
凌頌一聲輕笑:“攝政王現在想聽了?當初是誰一本正經說有失體統的啊?”
要論迂腐刻板,溫徹這個死鬼怎好意思說別人,他自己從前才是最刻板的那一個。
唇貼上唇,溫元初再次說:“就一句。”
凌頌悶笑不停,終於貼著溫元初的唇瓣,又一次喊他。
“我好喜歡你啊,……徹哥哥。”
下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