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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頡停住腳步,遲疑問:“元初,每天給小頌這麼補課,會不會很麻煩你?如果你時間安排不過來,一定要直說,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就是。”
溫元初不在意道:“不會,沒什麼問題。”
凌頡嘆氣:“小頌那個人你也知道的,十七八歲了還跟長不大似的,任性得厲害,……他要是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你,別跟他計較,也別太放在心上。”
聽出凌頡話語中的欲言又止,但溫元初沒多解釋:“我知道,您放心。”
溫元初進門,到書桌邊坐下。
凌頌看他一眼,又轉開視線,心裡一陣彆扭。
溫元初似有所覺,問他:“你怎麼了?”
“沒啊。”
凌頌沒好意思說。
雖然他在他哥面前義正言辭地撇清了和溫元初的關係,但他確實被貼吧裡那些胡言亂語影響了。
一看到溫元初,就開始想那些不著邊的事情。
比如那些人說的,他們孤男寡男夜夜單獨補課,總要發生點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
咳——
溫元初並不知道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拿出教材,淡聲提醒他:“別走神。”
“……噢。”
切。
這人分明一點情趣沒有,果然是那些女生想太多。
一小時後。
溫元初讓凌頌歇息十分鐘再繼續。
順便告訴他,等期中考試後,要把化學課也給他加上。
凌頌垮了臉:“考一次試加一門課嗎?”
“嗯,以後晚上還是一小時數學,一小時英語,物理和化學隔天上一小時。”
凌頌的腦袋抵到桌面上,沒力氣再說話。
哪有什麼風花雪月,只有溫元初對他全方位的精神折磨罷了。
“凌頌。”
凌頌有氣無力地抬眼,下巴依舊擱在桌子上:“幹嘛?”
“坐起來。”
“我不。”
需要親親才能起來。
腦子裡一瞬間閃過先前在貼吧看到的段子,凌頌自己先嚇了一跳。
他驚得一個沒坐穩,椅子直接往後栽去。
最後以極其不雅的姿勢摔倒在地,什麼形象都沒了。
幸虧地上鋪的是地毯,沒摔出個好歹來。
凌頌躺地上唉唉叫。
溫元初上前扶住他:“你怎麼回事?你到底在想什麼?”
“哪有,我什麼都沒想。”
凌頌漲紅了臉,堅決不承認自己在想的那些有的沒的。
溫元初扶他起來,凌頌嗷了一聲,說:“腳、腳,我腳疼。”
溫元初蹲下,拉起他褲腿看了看,果然他左腳腳踝又扭到了。
溫元初的手指戳上去,凌頌疼得不停吸氣,用力拍開他的手:“不許動。”
溫元初皺眉問:“那天校醫開的噴劑呢?”
“……床頭櫃子裡。”
溫元初拿來噴劑,幫他噴藥再小心翼翼地揉按開
凌頌哼哼唧唧。
一開始有些痛,藥效起來後冰冰涼涼的就還挺舒服。
他享受地眯起眼,心神放鬆下來:“小元子,再給朕多揉幾下。”
溫元初看他一眼,沒說什麼,稍稍加重了些手中力道。
他倆湊得太近,凌頌又聞到了溫元初身上那個十分好聞的香味,夾在藥水味中,不明顯,但也忽略不掉。
“你還沒跟我說,你家到底用的什麼洗衣粉呢,怎麼這麼香?”
被凌頌灼熱的目光盯著,溫元初輕咳一聲,隨口報了個洗衣粉牌子。
凌頌嘀嘀咕咕地重複了一遍。
恰巧家裡保姆阿姨上來給他們送茶水點心,凌頌順口問她:“吳姨,我們家用的什麼洗衣粉?”
保姆阿姨一臉莫名,把家裡洗衣粉的牌子報了一遍。
凌頌:“咦?那不是跟你家用的一樣嗎?”
他看著溫元初,有點懷疑:“為什麼你身上這麼香?”
溫元初:“……也可能是沐浴乳的味道。”
“是嗎?你讓我聞聞。”
凌頌湊過去,狗鼻子貼到他頸邊用力嗅了嗅。
確實好香。
這麼聞著更明顯了。
他又拉起溫元初的手腕,低頭仔細聞了半天。
“我真懷疑你跟那些女生一樣,用香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