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芥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回來時溫元初依舊站在那,凌頌目不斜視地走過去,溫元初卻叫住他。
凌頌扯開嘴角笑:“有事嗎?”
溫元初看著他,半天才扔出一句:“不用緊張。”
他一點不緊張,反正都不會。
凌頌笑著打哈哈兩句,回去考場。
第一門考語文,除了拼音不會,其它的倒沒什麼難度,文言文閱讀對凌頌來說更是易如反掌,最後的作文題他乾脆洋洋灑灑地寫了一篇策論,寫完還意猶未盡,暗自得意。
這種東西,太簡單了。
不過很快,這份得意就沒了。
從第二門數學起,他就只能抓耳撓腮地按著溫元初教的法子,蒙那些選擇題,別的地方,一個字都寫不出。
週四下午,考完最後一門物理出來,凌頌走路都是飄的。
剛走出考場,又碰上溫元初。
在人推人擠的樓道里撞上,溫元初看向他,剛要開口,身後忽然有人喊:“老大!”
王子德那幾人興沖沖地過來,喊凌頌去打籃球。
“我要回家。”
“這麼早回家做什麼,這才三點多,走走,打一場再說。”
不等凌頌再拒絕,那幾人已勾肩搭背將他拉走。
溫元初停步在三樓走廊上,遠遠看向操場的方向。
凌頌雙手接住別人扔過來的球,站在原地左顧右盼,茫然不知所措。
已跑到籃球架下的張揚大聲喊:“閨女你發什麼傻!趕緊傳球給爸爸!”
凌頌眉頭一皺,這回終於聽清楚了,這廝三番兩次喊他閨女。
豈有此理!大膽刁民!
凌頌用力將球砸過去,張揚跳起來接住,再幹脆利落地投籃。
凌頌睜大眼,咦,好似有點意思?
少年人在操場上來回奔跑,笑臉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溫元初安靜看著,久久移不開眼。
打完了一場球,一眾人又去學校對面的冷飲店吃冰淇淋。
凌頌點了雙球的草莓和香草。
這樣東西他十分喜歡,他前輩子也吃過類似的冰點,但每回都只能嘗上一小口,因為脾胃不好,父皇母后還在時不許他多吃,登基以後連攝政王都管著他,不肯給他吃這些。
所以他一直都討厭攝政王。
正念著那位攝政王,那張與攝政王一樣的臉就出現在眼前。
外頭突然下了雨,溫元初推著車到冷飲店外的屋簷下躲雨。
“這哥們怎麼也這麼晚回去?不是早考完試了嗎?”有人小聲說了一句。
凌頌透過落地玻璃窗,只看到外邊那人冷硬的側臉線條,不由打了個寒戰。
這人分明不是攝政王,但那張臉實在太像了,尤其這樣不說話時,總叫他恍惚間生出錯覺來。
張揚隨口說:“沒準故意的呢,他這兩天對我們閨女可熱情得很。”
“鬼才信。”
“愛信不信,反正是真的。”
“咳——”凌頌直接嗆到了。
“你再叫朕一句閨女,朕命人……”
凌頌脫口而出上輩子的稱呼,話說到一半才突然意識到,趕緊打住。
其他人卻嘻嘻哈哈笑成一團。
“陛下息怒。”
“張貴妃狗膽包天,陛下別與他一般見識。”
“這就將張貴妃打入冷宮!”
凌頌默默將那句“朕命人將你拖出去餵狗”咽回去。
後頭雨越下越大,眼見著沒有停的意思,家裡住得近的同學冒雨跑了,張揚和王子德一起打了個車走,剩下凌頌一個,留這裡等家中司機來接。
他吃完了雙球冰淇淋,又點了一份。
他爸媽給他的零花錢多,雖然他對錢沒什麼概念,無論是前輩子還是這輩子。
溫元初進門來,買了杯果汁。
他站在店門口喝,凌頌咬著塑膠勺子,猶豫再三,喊他:“你要坐麼?”
溫元初走過來,在凌頌對面坐下。
……這人非要人請的嗎?什麼毛病?
凌頌衝他笑了一下:“謝謝啊,你教的法子挺管用,我那幾門課應該也能有點分。”
溫元初問他:“之後怎麼辦?”
凌頌隨口回答:“馬老師讓我先看看以前的書,重新學一遍。”
“你知道怎麼學?”
我又不是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