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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終於獲得了可以在別墅裡到處走走的特許,不用整天整天的被關在房間裡不見天日,高燒也很快退了下去。
說來也真是可憐,被關得久了我竟會因為僅僅是可以走出這個房間而興奮老半天,就像個得到糖果獎勵的孩子。
很快就到了除夕,看守這棟別墅的人換了一批新的來,我好奇為什麼榮昕雷打不動還堅守在這裡,畢竟除夕之夜理應和家人一起度過而不是留下來面對我一張冷冰冰的臉。
榮昕一臉無所謂地告訴我說現在駐守在這棟別墅裡的兄弟全部都是無家可歸的孤家寡人,包括他在內,過年對於他們來說和平常沒有任何區別。
我自覺地閉了嘴,不再對此發表任何意見,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其實和他們也沒什麼區別。
晚上,我一個人吃了豐盛的晚餐,老頭子並沒有像他上次臨走時所說的那樣今天會來看我,家裡還有一大堆女人孩子等著和他一起過年呢,他又怎麼會分得開身過來看我。雖然我也並不希望可以看到他那張倒胃口的臉,但他說話不算數還是讓我莫名地覺得很不爽。
這一個除夕夜過得尤其的平淡安靜,我不由想到了還在重慶時我和陽朔一起過的除夕,還有李繼和曹蔚。被迫與世隔絕了幾個月,現在回想起來只覺得那些人和事都離我好遠好遠。整棟別墅也都冷冷清清的,明明有一大堆無家可歸的人湊在一起卻也熱鬧不起來,於是我早早地就回了房間把自己埋進柔軟的大床裡。
我試著催眠自己,睡著了,就不會覺得冷清了。
第二天醒來時房間裡多了一個人,他正背對著我站在窗邊看外面的風景,我以為自己眼花了,使勁揉了揉眼,手放下來的時候正好和轉過身來的人視線對上。
陽朔似笑非笑地望著我,眼睛裡寫滿了不容置喙的強硬:“趕緊起來,我帶你去送左一天最後一程。”
我極度懷疑自己沒睡醒所以產生了幻聽,拍了拍混沌的腦子,我自動過濾了陽朔剛才的那句話,自顧自從床上爬了下來往浴室裡去。神經病,新年第一天開什麼玩笑!
陽朔很快就跟了過來斜倚在浴室的門邊看我洗臉刷牙,一派悠然的樣子。
我被他看得有些渾身不自在,不由得放慢了洗漱的速度。
“你是真的打算等你老爸入土為安了才準備去看他一眼嗎?”陽朔不冷不熱地嘲諷我。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橫了他一眼,繼續磨磨蹭蹭地刷牙。
“是不是玩笑你跟我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陽朔說得輕鬆,我的心卻是重重往下一沉。
也許真的是剛睡醒腦子還不清醒,我所認識的陽朔雖然不是個好東西,但他也從來不會無聊到開這種玩笑。
手裡的牙刷順勢而落,我一臉難以置信地轉過身去看陽朔,只見他邪惡地衝我挑了挑眉,勾起嘴角笑得非常落井下石:“左一天死了也好,這樣你就不用再接受強制性的性取向矯正治療了。”他朝我靠近了些,抬手捏住我的下巴,逼近了我的臉,嘖嘖調侃,“瘦了這麼多,以後在床上肯定不能滿足我的需求。”
驀地睜大了眼,我條件反射就推開了陽朔,堪堪後退了好幾步才扶著牆壁站穩。
而在這時,榮昕正好也推門而入,他徑直朝陽朔走了過來,連看都沒看我一眼,畢恭畢敬地微低著頭對陽朔說:“老大,那邊已經出殯,我們得趕緊出發了。”
這下我才是真的被驚得目瞪口呆,榮昕居然叫陽朔老大?老頭子真的已經死了?明明他前兩天還能那麼中氣十足地和我說過兩天來看我。還有陽朔剛才和我說的話……
陽朔點點頭揮手叫榮昕先出去:“行了,你先出去。”
榮昕應了一聲,轉身出了房間。
我頓時覺得天旋地轉一樣,腦子裡嗡嗡作響,身體軟得像一塊橡皮泥,貼著牆壁滑到了地上。
陽朔走過來乾脆利落地一把將我扯了起來,我不知道是否他心情不好連帶他的動作都有些粗暴,一直拖著我到洗漱臺,他一手託著我的下巴一手用力掐著我的後頸讓我看清楚鏡子裡的人,很是生氣地大聲吼道:“看看你現在像什麼鬼樣子,你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居然敢把自己搞成現在這副模樣!”
陽朔像個精神病人一樣衝我咆哮著,我幾乎懷疑他是否人格分裂,明明把自己搞得更不成人形的是他不是我,明明前一秒他還能淡定從容地叫手下出去。
“放手!”我想去推開陽朔卻被他用力從背後緊緊抱住,一時間掙脫不開。
“左巖,從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