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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團軍中將副司令官。他思想進步,擁護和平民主,政治上可以信賴,是黨中央掌握的上層關係。至於他是否中###員,則未向柏寒講明。
兩軍對壘,敵營森嚴壁壘,要闖進敵集團軍總部去見他們的中將副司令官,談何容易!經過反覆研究,最後決定先找敵第六路軍一師師長、中共特別黨員乜庭賓,請他設法將柏寒介紹給張克俠,因為他倆是西北軍老同仁。
真是無巧不成書,乜庭賓聽柏寒說明來意後,笑道:“我和俠公過去不僅是上下級,而且有相當友誼。當年他在宋哲元的二十九軍任副參謀長,我是軍部副官處長,屬他管轄,我們常在一起敘談,很是投機,私交頗厚。我寫一封信介紹你去見他,他一定會親自接見你。”
乜庭賓當即修書一封,信中還特別說明,來人張國恩(柏寒化名)帶有一位重要朋友的面交親啟信,務必請俠公親自接見。為了路上安全和方便,乜庭賓還特地從師部諜報隊物色一人陪同柏寒前往張克俠的駐地賈汪。
諜報隊員的哥哥在賈汪煤礦當礦警。當晚,柏寒在三十三集團軍總部附近的一家餐館裡設宴,對諜報隊員和他的哥哥表表“心意”。觥籌交錯之間,一位少校軍官走進飯館,在鄰座坐了下來。柏寒何等機靈,遂主動上前與他搭訕,拉他入席同飲。西北軍部隊的軍官大多土生土長,“團體”觀念極濃。柏寒能說會道,酒過三巡,就大肆“吹噓”本師師長過去是張副總座的老部下,兩人交情如何如何。那個少校白吃的幾杯酒下肚,談興也越來越濃,還誇耀地自報家門,說他是張副總座的副官,還講了張克俠的許多逸事。
“醉翁之意不在酒”,柏寒的目的是想找到一個能進門通報的人,想不到天賜良機,碰上了張克俠的副官,此人又好飲,架不住柏寒的頻頻敬酒,耳熱酒酣之際還顧得什麼軍隊紀律,滿口答應帶柏寒見張克俠。
柏寒順順當當地跟隨少校副官走進警衛森嚴的三十三集團軍總部,來到了張克俠辦公室門前,靜等少校副官的迴音。
少校很快面帶喜色從裡面出來,說:“張副總座有請。”
這一年張克俠45歲。他生於1900年10月7日,河北獻縣人,高個子,瘦長臉,清癯的臉上兩道威嚴的目光,透露出他的睿智和英武氣概。柏寒連忙向他行了個軍禮,然後雙手呈上乜庭賓的親筆信。
張克俠微微頷首,看完乜的信後,又問道:“還有一封是誰的信呀?”
柏寒從懷中取出陳毅的信呈了過去。
張克俠接過信,邊看邊露出意外和吃驚的表情,擺擺手示意隨從副官退下,壓低聲音問柏寒:“你是什麼人?”柏寒據實做了回答。張克俠臉上頓時露出喜悅之色,站起身來走到柏寒面前,緊緊握住柏寒的雙手,連聲說:“歡迎!歡迎!歡迎張同志!謝謝陳毅同志!您回去後見到陳毅同志,請轉達我對他的敬意和問候!”
接著,張克俠詳細談了當前的形勢和三十三集團軍內部的一些情況,末了他說:“請您回去後轉報陳毅軍長,就說我張克俠有重要情況和意見需要向他當面彙報和請示,請陳軍長本人或派重要幹部與我見面。”
臥底敵營20年(4)
臨別之際,張克俠對柏寒誠懇地叮囑說:“你神出鬼沒,大膽地來往於兩軍對峙的前線,用這種傳奇式的工作方法與我聯絡,膽識可佩。但是,你這樣做也未免太冒險了。國民黨對我們這個部隊監視很嚴,蔣介石公開派人到我部任職,名義上是什麼特派聯絡員、政治部主任等,實際上,暗中監視,進行特務活動。他們甚至拉攏我們的張自忠司令官和馮治安副司令官加入特務組織,遭到斷然拒絕。張自忠將軍在與日寇作戰英勇殉國後,馮治安繼任,他曾對人說:‘國民黨結婚的時候(筆者注:即國民黨最繁盛的時候)我們沒有加入,現在他們要入墳墓時,我們怎麼還能加入呢?’我們的參謀長陳繼淹是一個大特務,他手下還有不少爪牙、鷹犬,你們千萬不能大意呀!譬如陳毅軍長的信,萬一落入特務手中,後果就不堪設想,希望今後能予以注意。”
不久以後,陳毅和張克俠見了面,時為1946年1月7日晚上,地點在國共兩軍控制線的中間地帶——山東嶧縣的高皇廟。
對這次會見,張克俠在他寫的回憶錄《從抗戰勝利後的個別策反到淮海前線的率部起義》中有如下一段記述:
這是一九四五年冬季的一個陰曆月底,天色墨黑,郝鵬舉(筆者注:時任國民黨新編第六路軍中將總司令)和我帶著他的二十幾名騎兵,以查哨為名,一同乘馬越出了警戒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