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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人其實長什麼樣都不要緊,他們倆都是遊走陰陽兩界的人,皮囊就只是皮囊這個道理,誰也不會不清楚,可這其中的各種牽連是他萬萬不想給趙雲瀾知道的,但沈巍君子慣了,要他開口騙人,編不出詞,也說不出口,因此一時僵住了,竟不知該怎麼回答。
誰知趙雲瀾立刻打住了他的話音:“好,你不用說,我知道是誰了,也不會再追問,你……你別皺眉。”
他最後幾個字語氣不自覺地放輕,彷彿依稀是那人慣常的、不易察覺的體貼,沈巍覺得心裡像是被人輕輕撓了一下,喉頭一干,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趙雲瀾一口牛飲了整杯的茶水,覺得自己試探過界了,心裡頗有些過意不去,於是站起來說:“在外面跑了這麼長時間,還出了不少事,你早點休息吧,我不吵你了。”
說完,他就往外走去,都已經走到門外的時候,沈巍忽然叫住了他:“那天我酒後無狀,除了脫體離魂之外,有沒有做別的有辱斯文的事?”
趙雲瀾腳步一頓。
沈巍看起來好像有些緊張。
趙雲瀾回頭對他笑了笑,他的笑容不是冷就是壞,很少會這樣,帶著滿是安撫意味的溫柔,指指自己,有一種半開玩笑的口氣說:“有啊,大人對我好一番投懷送抱,至今想起來本人都受寵若驚。”
沈巍一時分不出他說得是真是假,卻聽出了他滿不正經的調笑味,只好用一種無奈的眼神看著他:“別人都對我避之唯恐不及,你好大的膽子。”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趙雲瀾嬉皮笑臉,內心沉重。
他和沈巍道了別,走到樓下,在上車之前,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沈巍屋裡的燈光還亮著,他住的樓層不算高,趙雲瀾眼力好,能看見一個人影正站在窗前,正靜靜地看著自己離開。
好像一直在默默目送著他的背影。
傳說他是千丈戾氣所生,大煞無魂之人,自黃泉盡頭而來,刀鋒如雪……然而趙雲瀾卻總是想起他每每從黑暗裡來,又從黑暗裡走,孤身一人,與無數幽魂一起走在冰冷冰冷的黃泉路上,從來形單影隻的模樣,心裡卻忍不住憐惜他。
他不知道自己前世今生到底和這位斬魂使有什麼糾葛,對方擺明了不想讓他知道。
趙雲瀾沒有當著沈巍的面刨根問底地追究清楚。一來那天酒店裡男人眼睛裡壓抑的情愫,讓他覺得誠惶誠恐,幾乎有些不敢觸碰,二來……他也實在不願意去揭人傷疤,平白無故地傷人尊嚴。
縱然一直以來他哄著寵著沈巍,幾分真心幾分假意、幾分是情幾分是欲實在難說,可翻臉就說這麼無情的話,趙雲瀾也實在做不出來。
他靠在自己的車上,抽完一整根的煙,這才捻滅扔進垃圾桶,鑽進車裡,慢慢地駛出了這一片住宅區。
趙雲瀾到家的時候,黑貓大慶已經在冰箱前蹲了良久,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氣勢洶洶地質問:“我的貓糧呢?朕不過有一段時間沒臨幸你,你竟然就把朕的貓糧扔了,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趙雲瀾沒接它的話,默不作聲地換了鞋,倒了一小碟的牛奶,又切了幾塊香腸,一起給大慶送到微波爐裡轉——他的冰箱還是沈巍填滿的。
大慶詫異極了,圍著他的褲腳轉了一圈,湊上去仔細聞了聞:“你怎麼了?怎麼一副吃了耗子藥的死樣子?”
趙雲瀾伸長雙腿,仰倒在沙發上,把黑貓拎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盯著它的眼睛問:“我十歲那年,你找到我,把鎮魂令帶給了我。”
黑貓莫名其妙地點點頭,不明白他怎麼開始懷古了。
“我當時作為一個歡樂多的弱智兒童,還以為自己是個男版的美少女戰士,”趙雲瀾苦笑了一下,輕輕地摸了摸肥貓的頭,“大慶,你現在跟我說句實話,我到底是什麼人?”
大慶一愣。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你說你是鎮魂令的令奴貓妖,每一代的令主都是你找到的,我一直覺得鎮魂令就像是有劍魂的古劍一樣,只要符合了它的條件,任何人都可以是令主,但是……其實鎮魂令主自古就只有一個人是不是?”
大慶圓溜溜的眼睛瞪著他,有時候它偽裝的不好,那眼神實在不像一隻貓。
“我左肩上的真火去了哪裡?又是因為什麼而獲罪?”
這句話問得大慶的毛都炸了起來:“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詐你的,蠢貓,怎麼跟他一樣好糊弄……”趙雲瀾從兜裡摸出一根菸,有些疲倦地往沙發上一靠,“可是紙裡始終包不住火,發